无为袍发齐飞的原地未动,有人在他的身前挡住了金袍人的攻击,破旧的道袍枯瘦的模样,雷道人数十年来第一次爆发出如此强势的气息,就算是面对仙人似乎也毫不逊色。
手中握了许多年的马鞭已经消失不见,换做了一把比寻常剑阔上几分的长剑,只是一把剑,就让一个老马夫变成了惊世的剑客。
“想死的人还真多。”金袍人笑笑,“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蝼蚁,竟然不愿意苟延残喘的多活上几刻,只不过,就凭你们这几个货色,难道以为能阻挡住我?”
“一缕神念化成的分身降世而已。”无为侧着向前一步和雷道人并立,“你若是真身降世,还用得着和蝼蚁们这般废话么?”
金袍人皱了皱眉,看来眼前这少年人或许真的有和自己分身对抗的资本,毕竟和本尊比起来,降世的分身力量实在弱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由于阵法的限制,金袍人没办法利用仙术或者速度避开这无谓的战斗,失去了阵眼的皇城大阵虽然几乎只剩下了空架子,但用来给神念分身造成麻烦还是可以做到。
国师府中忽然隐约有雷声起,一时间战意滔天。
小白飞天而走,不知道它准备在离开之前会送什么礼物给自己,唐玄默然的坐在那里,看上去有些颓废,凌越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陪着一起坐在帐篷的废墟里,在周围诧异的目光中一起沉默。
然而唐玄默哀式的垂首并没有持续很久,他很快跳了起来,像是尾巴被烧着了的兔子一样急切,还不等凌越开口相问,一阵疾风吹起,他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
天都的将官们无不感叹,都知道大将军很强大,却没人能想到他能强大到这种程度,有这样强大的修行者站在己方的阵营,一统大陆岂不是变得很简单?
他们却不知道,没有任何人有机会完成什么雄霸天下的大业了,很快,他们将会失去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
金袍人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降世的分身实在是力量有限,眼前这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道士只凭一把剑居然能对自己造成威胁,这是耻辱,如果一只老虎被蚂蚁成功的挡住去路也一定会觉得耻辱。
占星台已经变成了一堆瓦砾碎石,地上有数道触目惊心的剑痕,雷道人佝偻的背似乎都直了起来,在这一刻,他似乎比金袍人更像是天神。
“就算你们能把我困在这里又能怎样。”金袍人在升起的灰尘中离地三尺虚浮在半空中,“不得不承认这阵法很强,这老头的剑法在这方小世界中也的确能让我忌惮,可是你们依然杀不死我,而且你们能维系这种力量多久?”
没有回答他的话,这让金袍人看起来像是自说自话的白痴,于是金袍人的怒火更盛,但冲不出去就是冲不出去,至少目前雷道人还没有任何疲累的迹象,只凭一个人一把剑就让金袍人无路可逃。
国师府中闹出的大动静自然惊动了禁卫,在子期子墨的命令之下府门大关,任何人等不得出入,至于府内的弟子和卫士,两位祭酒可没有让他们参战的打算,就连后院都不许人接近。
无为和雷道人这是要诛仙啊,子期子墨激动而惶恐着,不知道伯侄俩为什么会这么默契,如果两位祭酒大人知道大陆最终的命运已经注定并且和仙人有着莫大的关系,相信他们两个也会和金袍人玩儿命。
就算结局无法改变,该出的气总是要出的。
万里之外现在有愁云惨淡。
而几天之前还不是这样。
上官小武是聪明人,应该说整个善水皇族都没有笨蛋,然而他却没想到百战这只已经被剥皮拆骨的老虎居然还有反抗的能力。
百战武人心中的圣地战神殿都被降服,多年的经营使得很多的百战军队也倒向了善水,所以上官小武原本以为只要拔掉几个像战雅这样的刺儿头,那百战就会很顺利的被纳入善水的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