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其樾不禁想着,没一会脸色又黑了。
不可能的,阿鸢这样的女子,她当不上太子妃。
后来天都黑了,赫其樾还是没有下山。
他想:天黑下山不好,他本来就看不见了,天还黑,不适合下山,他明天再走!
明天他一定走。
男人指尖攥紧,心中越发的坚定了。
明天,阿鸢成她的亲,他走他的路。
他现在就休息,明天才有精力下山。
可不管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多久,他还是没能睡着,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后来,他直接出门了。
他也不知道自已出门做什么。
赏月吗?可他又看不见。
他又想起了白日里那手帕,他将它丢往西边,这会应该在这个方向。
赫其樾摸黑往前走,他走了好几条道,后来终于在那书生屋子的隔壁院子找到了帕子。
他判断的没错,帕子果然就在这。
他拿起帕子闻了闻。
那书生不是说帕子香吗?
为何,他什么都没有闻出来。
阿鸢帕子哪里香了?
那个书生鼻子坏了吧?
男人闻了好一会,又在原地站了一会。
最后直接将帕子揣进胸口才离去。
半路,他再一次遇上了阿鸢。
可她的身边还有另一个男人。
她和那个书生说说笑笑着:“傅郎快回去吧。”
“按照习俗,我们今晚不应该再见的。”
她说着,脸色微红。
魏朝有规矩,男女定亲之后便不可再见了。
可她和傅行之算是例外。
“我明日便来迎你。”
“鸢儿明日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
傅行之说着,满脸的笑意。
南织鸢点头,她的目光却一直注意着藏在树干后的那道身影。
她其实早就注意到赫其樾了。
“阿鸢一定乖乖等傅郎来接。”
“傅郎回去吧。”
“晚上莫要熬太晚了。”
“明日我们……还要……”洞房。
最后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但已经表明了一切。
赫其樾听着,心中的烦躁再一次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