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别、别离我这么近。”江城被楚月撩的脸色泛红,结结巴巴道。
楚月抬手戳了戳江城的额头,眉眼间尽是笑意:“好歹同床共枕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容易害羞?既知羞,还来激我。夫君可知,饿久了的豺狼,见到小羊羔是不会心生怜悯。”
江城没有说话,只是用被子把自己捂的更紧。宛如洞房花烛夜,生怕楚月对他做出什么不轨的事。待楚月躺到他身旁,才着实松了口气。
堂堂男子汉,还怕被自家娘子占便宜。普天之下,也就他一个了吧。
而他的娘子,早就进入梦乡。
摇摇曳曳的烛火,映着江城羞赫的脸。不知何时,烛火熄灭。
睡得自然醒的楚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意识的在身旁摸了摸。发现空荡荡一片后,瞬间清醒。不对劲,江城一般都是被她踹醒,什么时候这么自觉了。
还有春儿,今天早上居然没来烦她?凡事有异必有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楚月坐起身换了身衣服,草草的收拾了一番,在府里寻着春儿的影子。
路过大堂,方才发觉春儿、江城。离他们不远处,好像坐着几个中年男人。
很快,楚月就意识到了,江城是在帮她处理田产的事。
她未吭声,贴着墙听着里面的谈话。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办事。您要是有疑虑,不妨去问问楚老爷和林老夫人。”吴管事,拿起一杯茶,慢悠悠道。
张管事跟着附和:“最近几年收成不好,请来的人又不好好干活。能卖出去,已经不容易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少君也得体谅我们下面的人才是。”李管事放下茶杯,声音颇为不满。
一个赘婿,也敢来管楚家的事。哼,把楚家所有的财产视为己有,也不问问他们答应不答应。往年少交银子,林婉如、楚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今入赘的少君,想拿着他们立一立威了?
江城掀开杯盖,低头吹了吹茶,抬眸笑道:“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你们这几年每次交钱交粮,都比预计的少上一半,我连问也不能问?”
“我们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想让您了解了解情况,免得到时错怪了我们。”吴管事给几个管事一个眼神,笑呵呵道。
这话春儿就听不下去。这帮人真打量着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么肆无忌惮的蒙骗姑爷。
呵呵,要不是昨日他们去了农田,从村妇嘴里知道详情,不知道还要蒙在鼓里多久。
春儿把手里的账本,递给吴管事,淡笑道:“您的意思是,这账本上的内容,绝无纰漏?”
“自然。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楚家。”吴管事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的。额上的皱纹,都带着几分真挚。
其余的管事跟着附和:“对啊,对啊。”
他们在楚家干了十来年的,论忠诚可靠,怕是没人能比得过。
春儿冷哼一声,扬声道:“小七、小八,把昨日你们问来的消息,告诉这几个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