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对极了。”白月茹笑着应道:“毕竟,父亲和母亲是真正的青梅竹马,我怎会不尊敬二位长辈?”
闻言,白锦绣一怔,随后眼底划过一丝狐疑:“那……父亲是为何会纳侧室的?”
她始终忘不掉,父亲当初娶母亲的决绝,也无法想象,父亲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这件事呀,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白月茹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父亲和我娘的感情一向不错,两人互相扶持,相濡以沫。
直到父亲发妻去世多年后,一次酒醉,父亲喝醉了酒,抱着母亲喊‘瑶儿’。
父亲的酒品一贯很差劲,每晚定会宿醉,这一夜,他睡了整整四个时辰才起来。”
说着,她叹息一声:“那时候,我和母亲都不解,父亲怎么会叫母亲瑶儿。”
“那母亲呢?”白锦绣抓住了关键词,追问道。
白月茹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醒来时,母亲已经不见了。
父亲当即就找寻了一日,也未曾查探到任何线索。
后来,母亲消失的那段时间里,父亲似乎很颓废,性情大变。
后来,母亲又突然回来了,父亲高兴的迎娶母亲进门,对她百般宠爱。
我和母亲之间也没有什么矛盾冲突,我们相处的很和谐。”
白锦绣听的云里雾里:“所以呢,母亲为何会失踪?”
白月茹低头垂眸:“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或许……母亲觉得自己配不上父亲,想要逃避吧。”
白月茹这话半真半假,当年确实有一段时间,白月茹很讨厌苏婉儿这个母亲。
但渐渐的,苏婉儿表现出一副慈母形象,白月茹的态度也慢慢软化了。
直至苏婉儿突然死亡,这种软化才被打断。
可惜,苏婉儿已经死了三十年了。
“呵。”白锦绣嗤笑了一声:“那姐姐今日又是为何而来?”
她这话,明摆着指责白月茹惺惺作态。
“你……”白月茹气恼的瞪着她:“你胡搅蛮缠什么?我是来拜祭祖先的!”
“呵,你少装了,”白锦绣目光阴森:“你若真有心,昨天晚上便来了。”
“你……”白月茹脸色骤沉。
这时,白月茹身旁站立的嬷嬷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白月茹衣袖,“小姐……”
白月茹这才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淡淡扫了白锦绣一眼。
这一眼,含了满满的警告。
嬷嬷心惊,暗自抹了一把汗,心思急速运转着:小姐如今可是贵妾,若是她在此闹起来,怕不是好收拾的。
“小姐,夫人那边该等久了。”嬷嬷凑近了白月茹,压低声音道。
听言,白月茹咬牙切齿的冷哼了声:“罢了,看在母亲的份儿上,暂且饶你一遭。
你最好乖乖闭嘴,否则……别怪我不念血缘。”
白月茹说完,便转身迈步朝前走去。
白锦绣却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径自坐到了另一张蒲团上。
这时,一直站着的白月茹忽的停下脚步,转头望着白锦绣,讥讽的道:“怎么?我的好姐姐,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吗?”
她的话语里充斥着嘲弄与不屑,“如今,白府由我做主,你的好母亲早就不管你了。
而你,不过是寄居于侯爷府的野种罢了,还妄图与我争夺侯爷的宠爱,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