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浴室也有一会了吧?没有脱衣服难道一直在盯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看吗?安室透心中腹诽。
威士忌仰头看了看安室透,又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前的衣篓,脑子难得开窍意识到什么。
“不是……嗯……”他想辩解,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安室透心感不妙,连忙从衣篓中捞出自己的衣物:“没什么,当我没问,你洗吧。”
语速和动作之快,让威士忌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安室透抱着飞快回到房间“砰”地关上门。
他一手抱着自己的衣服,一手紧紧握在门把手上,表情空白,眼中瞳孔震颤满是不可置信:
不、会、吧?!
浴室,威士忌看着安室透离开的身影,转头看回空空的衣篓,沉默不语。
好像被误会了。威士忌想。
蹲在脏衣篓旁边盯着看别人换下来的衣服好像不大好,但是自己总不能说是想拿他的衣服……不对,好像更奇怪了。
威士忌咬唇,有些纠结。
但是安室也没有说什么,威士忌思忖着。
纠结了好一会想不出办法的威士忌果断放弃,他站起身,将浴室门关上。
应该问题不是很大吧,威士忌心想。
问题大了!
将自己衣服从浴室拿出来后,安室透整晚都没有睡好。
他躺在床上闭着眼,却忍不住不断地回忆着这段时间和威士忌的相处,满脑子的想法乱七八糟:
威士忌是有这种收集男性贴身衣物癖好的人?
还是只对我的……有兴趣?
可是威士忌并不像是有这种奇怪癖好的人,不不不,万一是在组织被压迫久了太过压抑自己内心扭曲?
也有可能是自己搞错了?说不定威士忌他只是想把我的衣服拿出来,这样想倒是合理许多。
……
万一自己没搞错呢?这就是威士忌这么信任自己的原因?
昏昏沉沉的脑子最后闪过一个念头:威士忌成年了吗?
不,这个不是重点降谷零。
安室透猛地从床上坐起,金发乱糟糟的,紫灰色的眼中隐隐透着些许崩溃。
他叹了口气,小麦色的手臂抬起,挠了挠头,他侧身去拿床头的手机。
5:38。
手机屏亮起的灯光照亮安室透的脸,他上身赤裸坐在床上。
安室透又叹了口气,下床伸手打开了灯。
飞快地穿好衣服,安室透站在房门口,甩了甩脑袋:就算威士忌确实对自己有好感,但任务和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他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拉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