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第一次。
余怀周避开她的视线,“在养伤。”
直勾勾的视线,没人能忽视。
余怀周在有人敲门后,没抬头,轻捏赵晓倩下巴偏脸,用打湿的纸巾轻覆。
“安拆呢?”
他手没停,打湿了用干的擦。
同样的,没答。
“一队二队的守卫呢?”赵晓倩再问,“秀莲呢?”
恰逢门再次被敲响。
余怀周把药膏塞到赵晓倩掌心,起身直接走了。
赵晓倩敛眉摆弄了会药膏,对着镜子自己涂了。
到床边抽出本书打开看。
在细微的声音传来后看向窗边。
窗户外是安敏的脸。
手臂吊着,手指屈起,对着玻璃不断叩。
这地窗户的隔音很好。
她不断轻叩,赵晓倩却只听见细微的声响。
只要她坐远点,背对窗户,完全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看见。
赵晓倩视线在她青红交杂的脸上,吊着的胳膊,脑袋上缠裹的绷带看了许久,起身开了窗户。
随着窗户打开。
啪的一声。
安敏手掌扒住窗台,五指用力,整个身子朝前倾。
像是怕急了窗户被赵晓倩拉上。
她声音和从前一样的粗硬,但压低了无数,且语速又快又急,“救救夫人母族、安拆全家和……”
她眼眶发热,“和那晚所有的守卫,二夫人。”
安敏眼泪夺眶而出,“救救他们!”
那晚余怀周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让安拆的枪头偏了。
他发现了,但是不以为意。
在他的认知里,赵晓倩已经晕倒了,没有半点反抗和逃跑的力量,直接补一枪就是了。
所以他回答余怀周的话是——已经枪决。
为了能听清楚余怀周的指令。
他把对讲机声音调大了。
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余怀周的话。
他问他,匪夷所思,“你在说什么?”
安拆莫名,想原封不动的回答。
被人群外的秀莲打断。
在边界城子民,哪怕是他们近身的守卫心中。
秀莲温柔恬静,平易近人。
这些词汇不是他们赋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