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十分紊乱。
他连脉象都听不见,更别提孕脉了。
沉默会儿,他道:“你身上两条金壳蛊用得极妙,恰巧救了你两次性命、挡了两次灾祸。这么看来再次孕育并非不无可能,只是你现在脉象还很弱,草民什么也听不见,还是先好好补补罢。”
闻言萧茹瑾点点头。
“好。”
后来几日大抵都是如此,清晨蝉茗伺候萧茹瑾洗漱,为她更衣。
接着盛亓会来她,两人回到年轻时,时长说些体己话,最后神医为萧茹瑾滋补调养生息。
约莫又过了小半月,萧茹瑾能下塌了,盛亓带她出医庐游玩。
许久没踏青赏月,萧茹瑾不由有几分激动,特别是如今冬日到了,莱阳山村下了场雪,极为美丽。
萧茹瑾换上厚厚冬装,走在山林雪地里,将树枝踩得嘎吱作响。
“近来京中如何?”
萧茹瑾忍不住询问男人,没想到一次出宫会耽误那么久,这次回去,她都不敢想会面对什么事。
至少京中所有人,包括父亲萧国崇,都会知道她与盛亓的关系。
像是能看透女人想法,盛亓薄凉摇了摇头:“你刚好些,脑中只有政务国事?”
“不必怕,司空与皇太后,都有本王在。”
萧茹瑾抿唇,又道:“回去的时候,不知能不能赶上崔燕染产子。”
“预产期便是这几日,你若想回去,明日就能动身。”
听到这话,萧茹瑾知道是真的要回宫了,医庐修养种种,包括在园林,短暂的清闲像是一场梦。
萧茹瑾不由想到蒋神医的劝诫,询问:“景淮,若有一日,我或许再有子嗣,这一回。。。。。你可愿同我一起抚养孩儿,我们二人从此隐世归田?”
盛亓本走在前面,听见此话转头看萧茹瑾。
他忽然停下脚步,萧茹瑾一个不注意,撞在男人坚实的胸膛上。
“嘶——”
她轻吟一声,盛亓抓住萧茹瑾细腕,琥珀色眼眸像冬日朝阳,闪烁温暖期盼得光。
“萧茹瑾,我愿意。”
“血脉仇深,对我而言从来不比你重要。”
“阿瑾,你可信我?”
男人这般回答,萧茹瑾心尖颤抖,忍不住感动鼻酸。
其实盛亓在她面前一直都这温顺。
是她猜忌不下,不肯信这些情话罢了。
但时至今日,萧茹瑾也想卸下所有伪装,真挚回答:“好,我信——”
话没说完,忽然面色一白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仍旧是医庐的床榻,萧茹瑾还有些懵懂,不知方才发生何事。
一边盛亓焦急询问蒋思归:“神医,她为何会昏倒?难不成还有余毒未清?!”
蒋思归皱着眉神情严肃,先叫盛亓离开。
“王爷,请先让我单独为太后诊脉。”
等房中空无一人,蒋思归摸着萧茹瑾脉象,越摸越心惊,脸色煞白。
萧茹瑾心虚不已,眼皮突突直跳:“神医,哀家这是。。。。。怎么了?”
不知思索了许久,蒋思归咽了口唾沫,跪在地上惶恐磕头。
“启禀太后娘娘,草民好似、好似摸到了——”
“孕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