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茹瑾都这么说了,盛子恒无言以对,只得答应:
“儿臣明白,母后。”
萧茹瑾可无心盛亓,萧府收到家书,未立刻准许萧茹瑾归宁,萧母宋清婉要进宫一趟。
许久没见到母亲,她竟有些紧张。
晌午刚用过安胎药,宋清婉轿撵就到了未央宫,妇人进门,在看见萧茹瑾后湿了眼眶:“阿瑾。”
“母亲。”
母女团聚,细细想来都有一年了。
这还只是萧茹瑾入宫的日子,但算来六七年前盛亓刚被调任边关征战时,萧茹瑾就与家中多有不合,能好好抱宋清婉入怀,或许都是儿时的事情了。
萧茹瑾近日心情烦闷、孤寂寥寥,面对宋清婉亦多了小女儿真情实感的委屈。
“一年了,从未收到过母亲与父亲的家书,是真打算让女儿枯死在宫?”
“阿瑾。”宋清婉愧疚,抚摸萧茹瑾耳发。
“这些年你多有委屈,阿母都知晓,但你父亲也实在如履薄冰、难以支撑下去。如果没有你在后宫,萧家早就塌了。”
“父亲。。。。。。”
想到萧国崇,萧茹瑾几分嗤笑,“如今的父亲我已经不甚了解,他位列司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何须女儿帮扶?”
“是女儿无能,同姑母心生罅隙,叫她找了其余的替代品入宫。”
听到此话,宋清婉皱眉。
“你是说萧锦瑟?”
“她确实是个变数,我跟你父亲都不愿她进宫,可不知皇太后怎么想得,在族中一眼就选到了她,说唯有萧锦瑟,能俘获冥昭王真心。”
俘获真心?
萧茹瑾眸色一暗,腹中孩子像是能察觉到母亲的委屈,气得狠狠踢了一脚。
说起来她最近胎动频繁,小腹也微有隆起,她不想叫宋清婉发现,推开生母。
“什么时候父亲也跟崔司马一样用美色惑人了?他曾不是最不嗤这种计谋,说冥昭王不是俗人。”
“心有大业,怎会被情情爱爱所困?”
“你父亲当然不信!”
宋清婉没发现萧茹瑾的警惕,不知想到什么,面色责怪。
“还不是因为你,阿瑾,母亲让你入宫,最要紧的是辅佐陛下,陛下虽年幼,也非先帝宠爱的孩子,但胜在天资聪颖、心思细腻。靠你父亲与你同时辅佐在左右,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明君!”
“你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自会相信你有萧家的衷胆硬骨,不会屈服于盛亓。谁想萧青一股脑铁定,说你同冥昭王有因私。。。。。。锦瑟那丫头同你长得又那般想象,你父亲被逼在刀架上,不得不同意。”
说完,宋清婉轻声试探。
“你同冥昭王,可有干系?”
“没有。”
萧茹瑾回答很迅速,无半分迟疑,摸着孩儿。
“女儿跟他,从不熟识。”
宋清婉没多想,满意点头:“我是知道的,冥昭王绝非庸才,是个能人。可惜身怀北羌血脉。如今北羌隐隐有复国之势,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喜欢上他。”
萧茹瑾乖巧点头,神情不自觉飘忽开来。
同宋清婉依照惯例说了几句体己话后,倏然幽幽回过话头。
鬼使神差得,萧茹瑾问:“那萧锦瑟呢?”
“什么?”
宋清婉疑惑。
“她就可以与盛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