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茹瑾只觉得恶心。
她甚至同情崔燕染,一回两回识人不清,都撞在了渣男上。
萧茹瑾寒着脸推开男人:“李司徒,木已成舟,劝你收掉不该有的心思。”
“哀家是看在太妃产下先帝遗腹子的份上才放过你一码。西翀来使说得对,谁规定女人只能有一个夫婿?先帝驾崩一年,女子再嫁亦是常事。”
“你是崔燕染的玩物,哀家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还想做其余手脚,别管哀家不客气。”
萧茹瑾冷笑,“你说得对,李家势弱,现在你在哀家面前这般肆意妄为,不怕哀家揪着以下犯上的名义灭了李家?”
她这般威胁,以为李岩溪会害怕,谁想男人只扯了扯嘴角。
“想治下官的罪,那也要娘娘有命能出去。”
刚说完,萧茹瑾惊觉不对,往后退了两步,可李岩溪已经按动机关。
自上而下掉下一头吊眼白虎,直直望萧茹瑾扑来。
“嗷——!”
“李岩溪,你!”
萧茹瑾大骇,不可置信盯着远处的男人。
她终于反应过来到底男人的话哪儿不对劲了。
他为何一直在说关系梨戏宫的事情?
既然是李家修葺,他如此了解梨戏宫,怎么不提前禀告里面机关重重!
不、甚至那从门墙内部散发的迷香,不就证明是李家动得手脚。
是李家人策划了这场谋杀!!
萧茹瑾幡然醒悟,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猛虎失去理智,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咬断女人脖颈。
就在这时。
“蹬!”
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萧茹瑾手拿棘琥珀,也准备殊死一搏,猛虎已经抢先一步被人隔断头颈。
咕噜噜……
腥浓的血液喷撒,溅满萧茹瑾全身,血迹划过她瓷白的脸颊。
从淋漓模糊中萧茹瑾看见一人的身影。
那般高大、熟稔、与众不同。
是盛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