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墨尔本的赛场回来没几天,她就已经好了伤疤忘了疼。
觉得毕竟也是一周未见,凌野想多粘她一会,就随他去好了,最多也不过就十几分钟。
结果她半边身子都被压麻了,对方还是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后来她语气明显有点生气了,凌野才伸手将她捞坐在自己腿间,在怀里圈紧。
男人宽厚的胸膛轻松将她整个后背盖住,冷倒是不冷。
就是……姿势比刚刚更糟糕了。
像是一种特殊的脱敏训练。
开始时,温晚凝还会因为他大手上分明的青筋而头脑空白,因为那种不知餍足的抚触,难以自抑地耳尖滚烫,蜷缩起指尖。
时间一长,她连羞耻抗药性都有了,熬了好几天夜拍戏的疲惫逐渐上涌,眼皮越来越沉。
本来手还搭在凌野肩上,时不时推两下表示抗议。
后来实在是太困了,头往凌野颈窝一沉,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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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
温晚凝醒来后,看了眼手机才知道,她连晚饭点都错过了。
她掀开被子,打开床头灯,迟钝了好一会儿,才从自己的着装和环境上推理出来:
那件乱成一团的兔耳朵家居服,已经回到了她身上,是凌野帮忙穿上的。
而里面那件,连差点都被拽断的黑色细肩带都迭得规规整整,塞在了布料的最下面。
以凌野那种认真的性格,要么是知识盲区不会穿,要么就是……
哪里真的被扯坏了,再也没法穿了。
温晚凝腾得一下坐直,被困意短暂麻痹的羞耻心成倍复活,捂脸沉默了半分钟。
遮光窗帘就这点不好。
白天再理智的大脑,也会因为阳光被屏蔽的人造夜晚,而变得荷尔蒙活动异常,昏头行为频发。
温晚凝把头发挽起,钻衣柜里翻了好一会,才找出一套设计更中性的长袖睡衣。
换上衣的时候一低头,又被大片的红紫痕迹吓了一跳。
倒还挺体谅她工作的,基本控制在锁骨以下,不至于让她明天回组当众社死。
温晚凝一边往门外走,一边在心里感叹。
亏得戚酒酒这两天还给她转了好多大尺度的年下少女漫,意有所指,让她小心年轻人。
现在她总算有所感悟,但实在是没有足够的厚脸皮,给好友传达一手测评:
常年在肾上腺素爆表状态下工作的赛车手,压根不会比同龄小男孩更淡定,只会在疯起来的时候更游刃有余。
这种野生动物一样的莽劲儿,只是个体验版她都差点卒了,完全版她想都不敢想。
卧室里一片昏暗,客厅和餐厅的灯却都亮着。
凌野坐在餐桌旁边,姿势很放松,正对照着过去某场申城站正赛的梅奔超车动线默记。
见温晚凝出来,他将本来就不大的声音暂停,很明显地抬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