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玉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谁欠的罚银就该谁交,抹黑推诿算什么英雄好汉。师掌门这么大度,不如你替十八寨的人交罚银如何?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天心阁愿意考虑把点刹派放在名单最后。”
“岂有此理!十八寨那些杂碎怎么能同我点刹派相提并论!”
江弃寒当即道:“师掌门所言诧异,在天心阁看来,凡是欠缴罚银者,都没什么两样,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周云海浅笑道:“上官阁主,你们恐怕还不清楚这武林的情况。武林同盟并非我周某一人说了算,是大家达成的共识,身为武林同盟,要遵守五条戒律,不能欺师灭祖自是不用说,其中还有两条,一是不得恃强凌弱,伤及无辜;二是不得见利忘义,伤害同道。这十八寨的人,同门相残,见利忘义是常有的事,武林同盟也深受其害,实在无法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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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据本阁主所闻所见,武林同盟仗着人多势众,沆瀣一气,欺压小门小派的事不胜枚举,更不用说无辜游士。日前在名剑山庄,名剑山庄庄主祝融便仗着有你周盟主撑腰,几番与本阁主作对。”
周云海眼眸敛出寒光,放在桌上的手攥紧,气氛中的杀意点点。
江弃寒拱手道:“诸位掌门,天心阁今日主要想商量各门派的罚银交纳之事,若是诸位有难处的话,不如坦诚说出来,大家可以商量一个更适宜的交纳方法,至于所谓由武林同盟代追缴之类的,还是莫要再提。”
庄无名和郭有真互相看了眼,都是复杂,他们本不同意牺牲十八寨的方法,只是迫于周云海淫威前来,只是没想到天心阁一众如此年轻,却能抵住诱惑,还敢公然与周云海和师光武这些江湖强势对抗。
郭有真嘴张了张。
“哼!”师光武突然一声冷笑。
郭有真当即坐定。
师光武虎目直瞪上官玉,“好一番正义凛然!天心阁不愧是‘讲’法纪的地方,端的是能言善辩,师某只是一介武夫,说不过你们。可上官阁主说得好听,同流合污的事却一点都没少做不是吗?”
白莫辩眼眸微敛,“师掌门身为武林一派宗师,这般信口雌黄未免有失身份。”
师光武不屑道:“哼,武林同道都知道,绝不可与魔教妖道勾结。可上官阁主你却和魔教的人来往甚密,整个江湖无人不知,你大张旗鼓向各大派追缴罚银,却偏偏放过魔教,你有何居心,又当做何解释?!”
上官玉嘲讽道:“解释什么?魔教已经答应交齐罚银,对比你们,反倒更像英雄好汉,武林正道。”
旁边的江弃寒意外欣喜道:“想不到魔教竟如此明事理,果真是不同凡响,阁主,不愧是你。”
上官玉嘴角微抽。魔教那个妖女沈乐乐才没那么容易对付,已经明说除非七大派交齐罚银,否则魔教绝对不交。偏偏沈乐乐手中握有她的把柄,现在又有江湖第一剑的西门吹嘘撑腰,简直狂得没谱,想起来就生气。
师光武冷嘲一声,“魔教答应交齐罚银不会是上官阁主自己想的吧,想让我们相信,就要拿出证据来。”
白莫辩心中有数,开口道:“师掌门何必顾左右而言他,武林正道既以豪杰自居,就不应推三阻四,理应给江湖做表率才是。”
“不错,”上官玉面露讥讽,“还是说,师掌门所谓的江湖正道只是随口说说,实则却想当那言行不一的伪君子?”
周云海冷声道:“上官阁主,你的话太过了!”
师光武当即指着上官玉道:“上官玉,你别太不识抬举!诸位掌门在武林中,都是不同小可之人,等闲连上门都未必能见到。今日我们亲自前来登门造访,已经是给你天心阁莫大面子,倘若你如此血口喷人,别怪我们不给天心阁脸面。真要论谁是英雄豪杰,不妨大家比试比试,看谁才是真英雄豪杰!”
师光武往前一站,他点刹派以“雄狮功”为强,讲究“气体双修,由气护体,以体练气”,练到终极,身如雄狮,刚猛凶狠,无坚不摧。只见他双手抱拳,气运丹田走百会,头发根根怒起,身上的肌肉数倍壮大,站在中间如猛兽般魁梧,耳旁似能听得狮吼声赫赫。
郭有真当即道:“大家稍安勿躁,”这师光武向来好勇斗狠,出发前就主张要给天心阁一个下马威,就算不出人命也定要重伤对方,“诸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莫要叫人笑话,以和为贵是好。”
师光武瞪了他一眼,“胆小的懦夫!有谁敢跟我过一招,不敢的就是乌龟孬种!”
上官玉神色沉沉,江弃寒紧张,白莫辩浅笑起身。
“我来领教师掌门的功夫。”
白莫辩一身白衣,面容俊玉,周身带着淡淡贵气,如画中走出的贵公子,眸中那一抹阴郁更添几分锐利。别说在江湖,就算是京城,这般气度的人也没有几分。
可师光武却不以为意,只当他是小白脸,“白先生是吧,这江湖可不是你这种公子哥玩闹的地方,还是回家去再跟你爹练练吧。”
白莫辩没有多说,而是拿起了手中的剑。
剑的剑鞘看起来平平无奇,古朴显旧,连江湖游士的砍剑都不如,更别提更有名的剑比。庄无名抬手,示意外头站着的弟子送剑过来,想要助白莫辩一把,却见此时,白莫辩抽出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