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姚松学过几手,可还入眼?”左明非笑问。
喻勉神色难明地评价:“你是会物尽其用。”
“喻兄方才说,要我给诚意,我瞧你昨日对我这只手还算待见,待我去后,这只手留与你可好?”
“你不如现在便砍了。”喻勉不近人情道。
左明非笑着摇头:“喻兄暂且放过我罢,老侯爷的墨宝还等着我去誊写呢。”
口风落了下乘,喻勉心情不怎么好,起身道:“明早起程别忘了。”
左明非唇角笑意不减:“去哪儿?”
喻勉顿足,轻飘飘道:“给你找活路。”
左明非:“……”
给他找活路…还是送他上路?
翌日,马车驶离出钱塘,几日后,左明非从窗外看去,认出了行驶的这条官道,“是要去徐州?”
“嗯。”
左明非心下婉转,明白了喻勉的用意,“你打算去找曹骊?”笃定喻勉不会回应,左明非自顾自道:“也对,曹骊是关键。”
喻勉冷不丁道:“何必叫那么生疏?他不是你姐夫吗?”
左明非看向喻勉,“喻兄…知道?”
喻勉不屑一顾道:“你们家为了名声,宁愿将自家女儿说死,也不愿承认那个便宜女婿,还说什么积善行德之家,也不怕惹旁人笑话。”
左明非颔首,缓慢道:“这件事,是我们左家对不住白兄。”
喻勉的语气颇为不以为然,“白思之还用不着左家来可怜。”
白氏鸣岐,字思之,崇彧侯府世子,以文章举世,以品行服人,无论何时,世子都是个风流傲岸的天之骄子,若非英年早逝,白鸣岐定能在大周的朝堂上熠熠生辉。
“况且,你当年也不过十五六岁,自己的命运都拿捏不住,更遑论插手家中之事?”喻勉看了眼左明非,漫不经心地说着。
“喻兄…”左明非掀起眼皮,眸中划过一丝疑惑。
喻勉看他一副可怜相,啧道:“别用这张脸作出这种表情。”
左明非微顿:“什么?”
“蠢相。”喻勉懒懒道。
左明非眉心微动,眼中困惑愈甚:“我只是…忽然想不起来我们是何时认识的?”这不应该,心中有个声音说。
喻勉斜他一眼,不以为意道:“正常,我和你原本就不相熟。”
“是…吗?”左明非眸色认真地望着喻勉,那为何他每次看到这个沉冷阴鸷的人,内心总会掀起几分莫名其妙的波澜。
喻勉微闭了下眼睛,想着闲着也是无事,他对左明非悠悠道:“说起我们初识,我倒是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