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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勉又想起一桩事,他眉心动了动,问:“你身子可大好了?”
“现在才想起来问?晚了吧。”左明非整理好微乱的衣衫,转身朝门口走去,将要推门的瞬间,他忽地转身,冲喻勉莞尔:“好没好的…行之试试不就知道了?”
喻勉:“……”嘴皮子挺利索,看来是大好了。
看到“王麓”从房中安然无恙地出来,众人都很吃惊,看到“王麓”不受阻拦地带走王颂,众人更加震惊了,反观喻勉,竟是一脸的理所应当,他甚至还有空想旁的事。
“凌隆。”喻勉单独叫来凌隆,吩咐:“送信回上京,让白檀留意好左家的一举一动。”
凌隆有些疑惑,但还是称是。
“对了。”喻勉叫住将要离开的凌隆,交代:“近来大事先不要告诉裴既明。”
“小裴大人?”凌隆目光诧异。
喻勉的指尖敲打着手臂,轻飘飘道:“裴既明终归不是我们自己人。”
“是。”
左明非如今已然大愈,甚至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到达徐州,而在此之前,喻勉并未收到琅琊书院的半点消息,可见左明非是个极有主意的。
喻勉喜欢左明非是真,防着他也是真。
在喻勉可容忍的范围之内,他允许左明非肆意妄为,但若是左明非想动摇他的根基,就别怪他先折了对方的翅膀。
喻勉悠哉悠哉地喝了口茶,再次盘算起来。
海誓山盟,一往情深?听着是好听,说到底不过是空话。
好东西要先据为己有,而后再考虑其他的。
马车内,熏香袅袅,被五花大绑着的王颂已经被熏香迷晕过去了。
左明非动作优雅地熄灭熏香,听到马车顶部的微弱声响,他顿了下,而后温和笑道:“小裴大人既然来了,不妨下来一叙?”
蓝影瞬时出现。
裴既明面无表情地扔给左明非一个瓷瓶,“言砚给你的固元丹,另外,他对你偷跑出来的行为表示不满。”
“对不住,眼看大厦将倾,左某难以袖手旁观,所以才出此下策,私自离开。”左明非语气真诚,之后话音一转,他意味深长道:“不过,言神医对在下的救治实有拖沓之嫌,想来是受了行之的嘱托,不准我离开。”
裴既明无动于衷道:“他们的交情我不懂。”
左明非和煦一笑,颔首道:“可以理解,言神医对小裴大人一往情深,小裴大人如今在行之手下做事,言神医自然受制于喻兄,说起来,这倒是喻兄的不是了,我代他向二位赔个不是。”
裴既明看了眼左明非,都说左三公子为人滴水不漏,他如今才是见识到了。
“左大人,我之后便不能给你传递消息了,喻大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裴既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