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非终归是不忍,他拉住喻勉,轻声道:“行之,别说了,让他好好想想吧。”
喻勉冷呵一声:“他若能想明白,何至于连累不徵。”
王颂皱眉抬头:“……”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虽说喻勉说的是事实,但至少洛白溪还没说什么呢。
喻勉眸光微闪,他捕捉到王颂脸上的一丝不快,继续道:“换句话说,若你早些从城墙上下去,不徵就不用救你,更不用躺在这里。”
“这是我的错!我自然会弥补!”王颂咬着后槽牙道。
“好啊,那在不徵醒来之前,你就留下照料他吧。”喻勉云淡风轻道。
王颂始料不及:“啊?”
“不愿意?”喻勉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白眼狼。
王颂深呼吸一口气:“愿意!”
王颂留在洛白溪的帐子里,另外三个人退了出去。
喻季灵絮絮叨叨地说:“大哥,你话说太重了,王颂自己还是伤患呢,你再给人逼急了,回头他撞死在洛白溪的床头可要如何是好?”
喻勉不紧不慢道:“那就将洛白溪的床板卸下来当棺材板。”
喻季灵挠挠头,他看向但笑不语的左明非,奇道:“憬琛,他欺负你的人,你也不管管?”
左明非故作无奈地笑了下:“管不了。”
喻季灵:“哈?”就你那八百个心眼子,还管不了?
对上喻季灵质疑的眼神,左明非唇边闪过一抹得逞的笑容,他一本正经道:“在下惧内。”
喻季灵:!!!
喻勉一记眼风扫过去,左明非只是看着喻勉笑,把喻勉的脾气都笑没了,“……”喻勉握住左明非的手将他拉近,胁迫性地问:“到底是惧内?还是唯夫命是从?”
左明非微叹着看向喻季灵,无辜道:“看吧,这要如何管?”
喻季灵简直没眼看,他一边嘴里嘟囔着“成何体统”,一边忿忿不平地离开了。
待喻季灵离开,左明非对喻勉倒打一耙道:“弟弟被你吓走了。”
“分明是你胡说,一张巧嘴就是让你这么用的?”喻勉反道。
左明非弯眸浅笑:“那你想如何用?”
“……”喻勉定定地看了左明非一眼,警告:“左三,别招我。”
左明非温言道:“我是想谢你。”他始终眼底温柔地注视着喻勉,道:“…至少乐章不再是死气沉沉的了。”
喻勉拉住左明非的手,两人并肩往前走,喻勉道:“这没什么,王乐章被你娇惯坏了,需得有人给他一记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