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叫了三声天哪。
如果不是他这么连续地叫喊,我也已经差不多地叫喊起来了。
房间里的另外几个同事也奔了过来,对面房间即培养动物多能细胞的房间里的人也奔了过来。
对面房间的小涂(不好意思,这个中年女子的名字就是这样的,就是用汉语拼音拼出来的这么一个汉人的名字,XiaoTu,本来也可以翻译成萧图。但我听到有人叫她SmallTu,才确定应该是“小涂”。尽管她是一个半黑的黑皮肤女人。她这个名字这里的别人叫着别扭,只有我叫着特别顺口)提问道:发生了什么了?
亚斯明斜了她一眼,说:你没看见这个反应器里发生什么了?
小涂说:发生什么了?
她不明白一点都不奇怪。说实在的,只有我们房间里的人明白亚斯明和伟哥为什么这么激动,或许我们房间里也只有我和亚斯明和伟哥明白。
因为,在前一天晚餐前即下班的时候,我和伟哥看着亚斯明象疯了一样地往他的生物反应器里倾倒,把两瓶满满的病毒都倒了进去。
而那个时候,他的反应器里几乎是空的,浸泡在培养基里的平滑肌细胞刚刚更换过,只有薄薄的一层,大概也就是二、三百克左右。加上两瓶病毒,也就不到半升那样。
但是,一个晚上过去后,这个反应器里的液体长高了好几倍。至少有将近10升了。
这是一个容量为50升的生物反应器。
第二天,一早,大家刚上班的时候,我跟苏珊一起去了通道尽头的实验室。
我们刚进去,阿尔贝特也来了,还有好几个人跟着他过来。
阿尔贝特不但恢复了讲话或者说语言功能,而且也恢复了微笑的功能。其实,我真不愿意看见他笑。我总觉得他的笑容在大胡子的丛林里给人一种挤来挤去挺累的感觉,看着都累。
阿尔贝特说:好,好!这个新技术你们先内部推广一下。
走出去的时候,他收回一条粗壮的腿,转过身来说:别的实验先暂时放一下。
他是从我们人类细胞这个实验室一边的墙裂开的门里走出去的。
解释一下:这两个并列着被玻璃通道隔开的实验室各有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这里的同事们是不能走进通往我们小楼的通道的。
墙在阿尔贝特身后合拢后,这个实验室爆炸了。我是说,大家都在欢呼。虽然也就11个+我+苏珊共13个人,但这个空间本来就不大,而且是封闭的,所以这些人用足力气欢呼,声势也是相当大的了。
因为,我知道,大家都知道,终于逃过了一劫,至少目前从不知的可怕前景面前折回了,而这个可怕前景有可能是死亡。
虽然在适配于H35这个基因的混合剂研究方面仍然几乎没有进展,但是另一个成功覆盖了一个不成功。至少就暂时而言。
这个“暂时”是多久,没有人知道。就象这里的几乎一切未来都没有人可以预测一样。
但有一点我是可以剧透一下的。
即,接下来的进展却也是出人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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