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风被徐达这样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只好立刻转移话题。
“外公,咱们不是还要去酿酒吗?”
“接下来干点什么?”
徐达却并不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齐啸风。
他的眼神中意味深长,仿佛并不是在看自己的外孙,而是在看一个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怪物。
这种似乎要将人灵魂深处看穿的眼神,令齐啸风的心中直发毛!
“……外公,您怎么一直盯着孙儿的脸上看呀?”
“孙儿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徐达淡淡一笑。
“你不是当今太子,更不是老夫的外孙!”
“告诉老夫,你是什么人?”
“是谁让你顶替太子的身份?”
齐啸风差点石化在了当场!
什么玩意儿?
从小到大,齐啸风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不切实际的猜测!
“外公,您说什么呢?”
“我不是您的孙儿,谁是您的孙儿?”
“您是不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孙儿了,已经忘记孙儿的模样了?”
齐啸风眨巴了眨巴眼睛,做出一副纯良无害状。
徐达冷冷道:“身为大渊太子,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区分出什么是大麦、什么是高粱?”
“老夫刚才让你放小麦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任何迟疑,好像对这些庄稼很熟似的。”
“在老夫的印象里,太子好像根本就没有亲眼见过这些东西吧?”
齐啸风一阵无语,这老头怎么阴戳戳的,还搞暗中观察那一套呢!
“外公,这是误会啊!”
“天大的误会!”
“您忘记了,孙儿曾经被定远公邀请到他的府上,品他老人家酿制的醇酒。”
“那天定远公他老人家一高兴,跟孙儿讲了许多酿酒的知识。”
“包括这大麦长什么样、小麦长什么样、高粱长什么样……”
“孙儿就算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见齐啸风说得如此真诚,徐达眼中闪过了一丝狐疑。
“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