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绘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有些话看破不说破,对两个人都好。
“相公没有喝酒,我自然不会给你准备醒酒汤的。对了相公,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回京城了?”
“是,京城离着咱们这里山高路远,就算是我骑着快马,也需要二十多天才能够到达,我这休沐的时日其实已经不算短了,但是大多耽误在了路上。
所以我明天下午就要启程离开了。
我在家里待的时日实在是太短,有好多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等着我回到京城之后,会经常给家里寄信,我发放的俸禄,也会随着信件一并寄回来。”
苏绘摆了摆手。
“俸禄就不用了,现在家里并不缺钱,你在京城还没有立稳脚跟,处处都是需要银两的地方,所以那些俸禄,你就留着吧。”
谢恪侧头看了看苏绘。
夕阳的余光映照在她的半边脸上,将她的鼻梁和睫毛的阴影拉的长长的。
谢恪忽然就觉着,自己之前好像是从来都没有仔细地看过苏绘。
她之前是长得这个样子吗?这么的自信?这么的明艳照人?
“你这么说让我感觉十分的挫败。”
谢恪的话有些突兀,苏绘不明所以地转头看向了他。
“啊?我伤害到你男性的自尊心了?”
“有点。我真的很抱歉,之前把你们扔在家里四年,不管不问,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相公。”
“你不是被抓进大牢里面关了三年吗?那样就算是你想要联系我们也联系不上吧?你恐怕也是经历了非人的苦楚,所以不用感觉到自责了。”
谢恪笑了笑,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太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现在他忽然
有些舍不得走了。
他真的还想要再多了解自己的小娘子一下。
谢恪果然像他所说的那样,晚上出去应酬到很晚才回家,回来之后看着周春花和孩子都已经睡了,他默默地把自己的被褥抱到了客房里面睡了一晚。
苏绘对于谢恪的识时务表示了赞赏,第二天特意早起了一些,亲手给谢恪包了饺子。
吃了饺子好早早滚蛋,大家耳根子都清净。
谢恪看着苏绘给他包的饺子,忍不住哑然失笑。
这是多盼望自己赶紧走啊!
周春花心里难受极了。
不知道谢恪的消息的时候,她就想着这孩子不管是死是活,只要是让她知道一个信儿就好。
现在信儿有了,孩子也回来了,可是在家里呆了三天都不到就要走,她又不知足,又想要让谢恪在家里多待上一段时日才好。
“恪儿你什么时候走?”
“过了晌午就走,这样晚上我正好能赶到驿站。”
周春花红着眼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