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之冷冷地叱骂道:“好嘴刁的老奴!侧妃娘娘也是你能冷嘲热讽的吗?还不给我跪下,向着侧妃娘娘赔罪!”
婆子一瞧是顾弦之在护着温梨,眸光意味深长地闪了闪,不甘心地跪下认罪。
顾弦之不耐烦地挥挥手,主动向着温梨示好:
“从今日起,侧妃房里的木炭也全都换成上好的红罗炭,管事若是问起,就说是本世子说的。”
婆子只能唯唯诺诺地应着。
“还有,日后若是再让本世子看到你们敢对侧妃不敬,就给我滚出恭王府!”
婆子连连求饶,爬起来赶紧溜了。
温梨这些日子受尽了委屈,恭王都不曾替她出过一次头。
今日眼瞧着,当初自己的心上人,为自己挺身而出,主持公道,顿时心酸不已。
“谢过世子爷……”
说了几个字便哽咽住了,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低垂下头。
这是顾弦之自从温梨嫁给自家老爹后,第一次单独相处,说不出的别扭。
温梨的身世暴露,这令他心里原本梗着的遗憾荡然无存,还暗自庆幸,当初多亏没有册立温梨为世子妃。否则现如今,岂不进退两难?
用自家老爹的话来说,左右不过一个女人,玩物而已,就留在府上,哄着点,让她心甘情愿地为恭王府卖命就好。
顾弦之沉默了片刻:“这些日子是我一直烦恼于公务,忽略了你,让你受委屈了。”
温梨顺着他的话题:“看世子爷满脸愁容,莫非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顾弦之轻叹一口气:“刑部的关系错综复杂,你大哥又在里面处处与我作对,我感觉无法施展手脚。
到底是不如顾时与那里,大刀阔斧地有所建树。今日他已经承继睿王府了,好不威风。”
遂将今日在睿王府所发生的事情简单讲了。
温梨这些时日压根就没有闲着,搜肠刮肚地暗自思虑翻身之策。
听了顾弦之的话,安慰道:“论谋略与手段,他顾时与与世子您相比,压根不能相提并论。
他的成功,不过是因为仇先生和温酒从旁协助罢了。”
顾弦之颔首表示赞同:“你说得对极了,我听说,他经常出入茶楼,很多策略都是仇先生与温酒替他谋划的。谁让我当初迟了一步呢?”
温梨眨眨眸子:“世子爷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借刀杀人与离间之计吗?”
“怎么说?”顾弦之顿时就来了兴趣。
“假借顾时与的手,除掉顾长晏。也或者说是,借顾长晏的手,铲除顾时与。”
“不可能,”顾弦之一口否定:“朝堂上下,谁都不服顾长晏这个阉贼,背地里骂得痛快,可是在他面前,却全都装得像孙子似的。
审时度势,顾时与肯定不愿意得罪正如日中天的顾长晏,尤其是正在夺嫡之争最关键的时候。”
“可他俩中间,有一个温酒,只要利用得好,离间二人轻而易举。”
顾弦之愈加疑惑不解:“为什么?这关温酒什么事情?”
温梨冷冷讥笑:“因为,顾长晏喜欢我这位大姐。”
“啊?”顾弦之大吃一惊:“他可是太监。”
“太监怎么了?太监只是不能睡女人,又不是不能喜欢女人。太监好色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