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的手被顾长晏的大掌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心里有怒气蒸腾,一把甩开,“噌”地站起身来:“我喝就是。”
端起顾长晏的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顾长晏坐着没有动弹,手却动了。
不过轻描淡写的一个摆手,温酒手里的酒杯便脱手而出,落地应声而碎,酒液四溅。
温酒愣怔住了,不明白顾长晏这是在发什么酒疯,简直莫名其妙。
她怒声问:“督主大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长晏也站起身来,向着她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唇角浮起一抹讥讽:“你说呢?”
“你让我说什么?我若是有得罪督主大人之处,你直说就是,何必这样羞辱我?”
“你今日请我来此,难道不就是为了自取其辱?”
温酒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没想到从他口中竟然说出如此难听而又冰冷的话。
世人都说,他顾长晏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果然如此。
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还以为在他心里,自己多少会有些不一样。
她点头:“对,算我自取其辱。”
转身就走。
手却被
顾长晏一把捉住了,略一使力,就将她拽进了怀里,伸出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柔弱无骨的腰。
“撩起火来就想跑?”
温酒使劲儿挣扎:“你放开我!简直莫名其妙!”
顾长晏低头,冷眸微眯,唇角的冷笑释放出邪魅。
“一切全都如你所愿,难道不好吗?”
温酒使劲儿推拒着他的胸膛,身子后仰,顾长晏步步紧逼,直接将她压在了酒桌之上。
冰冷的薄唇凑到温酒的耳畔,一张口便混合着浓郁的酒气。
“我们太监只是不行,不是不想。你这样勾引本督,会很危险。”
温酒整个人被他笼罩,无处可逃,只能吃力地抵住他的胸膛:“顾长晏,你混蛋!”
顾长晏有力的手臂禁锢着温酒的腰,几乎将她掐断,眸子氤氲着一抹炽热的欲望,低下头,凑到她细腻白皙的脖颈上,冷不丁地咬住了她。
一股痛意令温酒不由自主地闷哼出声,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顾长晏的肩上,眼睛瞬间委屈地红了。
“你放开我!无耻!”
顾长晏承受着温酒的厮打,缓缓松开牙齿。用舌尖慢慢地扫过她的伤口,将一粒血珠卷进嘴里。
这才慢慢起身,暗哑一笑:“味道果真不错。”
温酒抬起手来,朝着他阴鹜的脸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