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群人是故意堵在门口不让门内之人出来的。
李临转眼看向他,“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当朝太子在这儿吗?”
太子出宫是大事,自然不能让闲杂人等知晓。
旁边的侍卫顿时明白了李临的意思。
“卑职失言。”
他心知肚明除了表明身份之外,还有许多其他的办法让这些群堵在门外的书生公子让开。
他知道,李临也知道。
李临那样说便是不打算救谢皎月了。
他冷漠地站在原地,心里在想,谢皎月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难道真的是为了与那个低贱的商人相看?
那样卑贱之人,谢皎月莫不是疯了。
她是觉得自己脏了便想要破罐子破摔吗?
原以为尼姑庵的三年能让她学会守贞,不曾想却让她变得如此自甘下贱。
他到时候想要看看,被如此多人发现之后,她有何颜面再回到相府。
李临在等,在等谢皎月退无可退,求无可求的时候。
他倒是要看看,等谢皎月落到那幅田地之后,会不会来求他。
*
酒楼房间内。
穿着锦袍的王锡靠近谢皎月,一只手搭在谢皎月的肩膀上。
他对着外面之人道:
“诸位莫要误会了,我与二姑娘并非是在苟合,只是在于二姑娘论诗罢了。”
与王锡一同时常逛花楼的男子立马笑道:
“这儿也没人说你与二姑娘在房间里苟合啊!人家谢二姑娘可是与这位白公子有婚约的,就算是做那档子事也轮不到你!这合该是白公子的福气!”
男子之间,最爱讲这些荤段子。此话一落下,不少书生都笑了起来。
倒是也有站在谢皎月这边的书生。
“诸位,这青天白日如此造谣一个女子,各位不怕遭天谴吗?”
说话的书生越过人群,走到谢皎月面前,他看着谢皎月道:
“二姑娘,你且说说你为何在此,若你是清白的,柯某定当为你证明清白。”
谢皎月的背部贴在墙壁上,身侧皆是男子的体温。
无形之中,无论是为她说话的人,还是污蔑她的人,都靠她越来越近,将一个瘦弱的瞎子姑娘困在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