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一顿,二公子来了。
她立马回头,只见谢呈竹穿着一袭锦白衣袍迈进了院子。
直到谢呈竹走到眼前了,忍冬才对谢呈竹福了福身:
“二公子安好。”
谢呈竹连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她,抬脚便要往屋子里面走。
忍冬立马绕到谢呈竹身前,恭敬道:
“二公子,二姑娘还昏睡着,还请二公子改日再来探望。”
倒不是忍冬不想让谢呈竹见谢皎月,只是谢皎月现下昏睡着,连药都喂不进去。
让谢呈竹进去了也徒劳。
谢呈竹半抬起眼皮子,看了忍冬一眼。
“我何时来看她用得着你置喙?”
“奴婢不敢。”
忍冬连忙道。
“不敢就让开!”
忍冬少有看到这位公子发火的样子,现在乍然听见谢呈竹阴寒的声音,忍冬退开了身子。
她一个做奴婢的,哪有什么胆子跟这些做主子的较量。
谢呈竹走进屋子里,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很旺,催生着谢呈竹心里那股没来由的火气。
他今日早上起床的时候才听奴才说谢皎月病了,昨个晚上十几个大夫在白梨院进进出出,还惊动了谢老爷。
阵仗闹到这般大,他这个妹妹却没有派一个人来通知他。
最后还是他自己的小厮打听到的。
谢呈竹觉得,谢皎月心里还是对他有气,生病也不肯请人找他。
若是谢皎月听见他心里的想法,她只会冷冷淡淡地反问谢呈竹:
“你是大夫么?请你来有何用?”
偏偏谢皎月在榻上睡得很沉,身体和心里的双重痛苦拖着她在泥潭里沉浮,即将要将她溺死。
谢呈竹站在床前,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像雪一样的姑娘,沉默片刻,他唤了一声谢皎月的名字。
“谢皎月。”
谢皎月没答应他,依旧昏昏沉沉地睡着。
于是谢呈竹再唤了一声。
“谢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