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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上午。
楼下还是没人。
杨今想,会不会是梁也来晚了,要不等他一下吧。
于是杨今迷茫地在原地站了好久,忽然想起来人是被自己赶走的,于是紧了紧书包带子,孤身一人去上学。
到了班上,田金来再次问他要钱,他又说忘记了,他央求田金来再给他一天的时间。
田金来不信了,说你他妈到底有没有了。
这时姚文静进来了,正好看到了,她上前站在田金来和杨今之前,瞪着田金来问:“你不是答应我不要再欺负人家了吗?”
下午放学,姚文静陪他一起走的,还问今天那个寸头男孩怎么不来接你了,说要送他回家。杨今不好意思让女生送他回家,只是同行了一段路。
告别时,姚文静对他说:“如果他再欺负你,你就跟我说。”
杨今抿了抿唇,问:“你们俩谈恋爱了吗?”
“才不跟这种没用的东西谈恋爱。”
姚文静语气是不屑的,可是杨今在她眼中看到了不甘,甚至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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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周过去了。
梁也已经一周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本就该这样,杨今想。即使曾经梁也赶了他很多次他还是执着,而他赶梁也一次就成功,也不算什么。梦幻曲的终章结束了。
杨今还是没有凑到钱给田金来。明天就是周末,他走投无路,决定偷一块父母的玉镯子去卖掉。
可是这天下午放学,姚文静有事,没有能够与他同行,于是他就被田金来他们拉到了小巷子里蒙着头打。
当他带着满身的伤、嘴角的血回小区楼下时,先是看到拎着一袋冒着热气的食物的梁也,然后转而看到拉着行李箱站在楼梯口的柳枝桂。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好了。
时隔一周再次见到梁也是美梦,被柳枝桂撞到他被打成这副样子是噩梦,美梦与噩梦参半,倒也算好受。可惜这是现实。
柳枝桂在原地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表情很平静,像是看到一个路人。
梁也本来已经朝他走过来,但看到了柳枝桂的眼神,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停在原地没有继续前进。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梁也站在柳枝桂的视线盲区。即使杨今已经开始思考如何撒谎才能让梁也摆脱和自己的关系。
“怎么弄的?”柳枝桂问他。
杨今的手攥着书包带子,没应声,他只想着如何让梁也脱罪,没想着自己该怎么解释,一时间找不到撒谎的说辞。
“别说摔了碰了的,这一看就不是。”柳枝桂又补充道,声音很冷,“刚回来就碰到你这一遭,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你他妈能不能给我省点儿心?”
伤口很疼,四月的天还冷,风一吹疼得更加厉害。更别说梁也还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梁也的视线比冷风还要厉害。
“哑巴了?!”柳枝桂提高了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