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根本不是单纯的经济货币行为,国内比美国的可操作市场小很多,就连傅斯年都要被迫承担着国内市场经济的稳定责任,因为他的最大集团的老大,他吃了红利就要给一些人看他的诚意,所以当你成为名利场数得着的人物,你不想做就是你的不对,就是你的不识抬举。”
说实话,这是郁娴第一次听霍殃说这些,他以前从不说这些,跳脱,只谈情说爱。
“怎么跟我说这个了。”
霍殃看着路面,燕京堵车,走走停停,他边开边说:
“我拦不住你,只能跟你说国内的情况比你想的还复杂,傅斯年想把你拉进来是因为你是新鲜血液,有些手段可以刺激萎靡不振的股市,可是你动作得太厉害,他又要打压你
这燕京看着和谐,可是到最后都是公家在管控,而你做的是资本运作,是做空,注定会侵犯一些人的利益,到时候你根本做不到独善其身,想保命找保护伞。”
看就是看谁的背后人物款更大,谁压得过谁。
郁娴:“我知道了。”
霍殃说了那么多,发觉说的有点不对劲。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我说那么多可不是让你去找傅斯年他们的。”
“嗯。”
“你找我啊,无论是独立在大陆外的港城还是沪圈对你来说更合适,我就特不明白,你怎么就不来呢。”
郁娴叹气,怎么还有上赶着找靠山的。
“好。”
霍殃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这次没有直接说,拐着弯的说这么多无非就是让她好好想想未来的发展。
现如今发改委频频召开会议,有种大动作的迹象,邝思九说就是跟钢铁重工业有关。
整合,改革,以新能源和绿色经济未来大趋势的话,上游是钢铁焦煤的将要面临的是国有化整合。
那么郁娴的这百分之三十四的股票就是一块争相抢夺的香饽饽。
南方有些领导班子想要利用这一机会直接进入一直被北方垄断重工业集团,那么燕京这些人呢?
傅斯年巴不得郁娴拿着这34%不给任何人,等着国资委来找郁娴谈,一是抑制南方那群人二就是郁娴了。
重大的利益面前,郁娴不可能放着不吃。
结果就是郁娴成为钢铁集团除第二大股东,燕京一等一的“红”人啊。
谁最乐见其成,当然是全红的商缙和半红的傅斯年了。
可是到时候,郁娴就不会那么自由了,所以现在他也摸不透郁娴要怎么做。
霍殃越想越烦,一个两个的,都跟没见过女人似的,逮着阿娴薅。
郁娴倒没有多大的感觉,多大点事啊,只要不让她亏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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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俱乐部的时候,人不多,电梯到九楼,一打开就是奢华的吊灯。
京北俱乐部,燕京顶级俱乐部之一。
一进包厢,是一长排沙发贴着落地窗,窗外就是高耸入云的大厦,以及车灯连成一条亮丝的街道。
再拐个角,就是二十人的大型餐桌以及吧台。
奢华低调空旷昏暗,里面坐的人正在低声聊天,气氛应该不错。
成尧璋见到郁娴,自动忽略了霍殃,起身上前:
“妹妹,来了啊。”
傅斯年看到郁娴,又看到郁娴身后的那双碍眼的手。
垂下眼眸,面色温淡清冷,只是长睫下的眼神阴郁到极点。
霍殃伸手推开他的肩膀。
“妹妹,谁是你妹妹?”
成尧璋一笑,“怎么啦,你干嘛那么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