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染把人拉到一边,“麟麟,你别看我哥看着人模狗样的,他睚眦必报,人还无趣,你图什么呢。”
袁雪麟抿唇,她个子小巧,像是个被保护起来的洋娃娃,骨子里又带着清高。
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人,她只是不想要低嫁。
宴会结束,所有人走完,傅觅等人回到老宅,在东院聚齐准备吃团圆晚饭。
而住宅大厅,偌大的房间只有爷父子三人。
傅老爷子这才垮下脸,“傅斯年,我以为你快30的人了学会克制了。”
傅斯年把杯子放下,坐在沙发上,面色温温:
“我很克制了。”
傅寻在远处抽着烟,懒得看他,会眼疼:
“为了郁娴好,你跟她不可能。”
傅斯年觉得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于是拿过西装站起身打算离开,面无表情道:“怎么就不可能?”
傅寻沉声,“你以为你是傅泽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吗?你现在的执着只能给郁娴带来麻烦。”
傅斯年轻笑:“只要你们不找她麻烦,她就没有这些危险。”
“我现在在事业上走的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的,没有拖一点后腿,所以关于我婚姻的买卖你们最好收手。”
“你在警告我?”傅寻声音发沉。
傅斯年轻笑,“我只是通知,傅氏股权在我手上,200多个公司也在我控制下,爸应该不会为了控制我让人制裁我,对吧。”
傅寻把烟灰缸往他那一扔,傅斯年头微微一撇,烟灰缸在背后的木质龙旋柱子上四分五裂。
“你这是为了一个女人非得跟我对着干啊,她现在不是一个普通人,动作再激进一点你能摆平?邝家都打到老子眼皮子底下了,你他妈这是把把柄给我往上送啊。”
“除非你让郁娴放弃美国一切跟你回来打拼,你做不到!嫁到傅家该是什么样的你该一清二楚,郁娴是搞团结的人吗?”
“她家世也是麻烦,个人作风工作风格你也控制不了,你凭什么以为我愿意让傅家和附属家族跟着你冒险。”
傅斯年声音清明,慢慢说道:“这些都不是麻烦。”
唯有一个麻烦,那就是郁娴不想嫁给他。
傅寻眼睛瞪大,火冒三丈,他回头到处找东西想要砸死他。
他在这说了那么多话就回他七个字,还是这么死葫芦闷嘴瓢子不搭话。
傅老爷子一直听着,“够了!闹闹腾腾的,今天是我生日,我他娘的还有几个生日能过的,你俩消停点。”
他把拐杖一敲发出沉闷的声音,眼神精明地看着傅斯年:“我还没老糊涂,你先让郁娴愿意嫁给你再说吧。”
“你别想着对我们先斩后奏对那丫头强娶。”
傅斯年挑眉,眼里流光溢彩,的确没有糊涂。
傅斯年离开后
傅老爷子看傅寻一眼,“大惊小怪,吃了炮仗。”
傅老爷子大大小小的战役参加无数,到今天来说什么都能沉稳应对。
80多岁高龄主打的就是心态好,最苦的那段岁月都经历了,这些屁事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他喝了口热水,“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现在就打击他热情可不得逆反吗?”
“能有多大事,看看你,跟老头子死了似的。”
傅寻气笑了,掐着腰站在窗口处迎着晚风呼了口气:
“合着现在是我不对了?他要是再跌第二次怎么办?”
他可就这一个儿子,又不能真弄死,不阻止还真等郁娴进门带着傅家儿媳的帽子游走在美国华尔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