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上次宝金街会所的事,薄弄弦阴阳怪气的,应该跟霍殃无关,那就是跟她在商场上有关了。
钟家跟邝家一条船上的,自然没什么隐瞒的,钟璟凛自然而然道:
“之前轰动一时的M国大豆做空案那个匿名最大赢家是她,让薄弄弦的资本操作功亏一篑少赚很多,就是她在背后吃了庄。”
纯属是郁娴赶巧还抓住时机,因此薄弄弦没理由针对郁娴,也因为霍殃的原因不值得刻意为难因小失大,只能就此作罢顺便还帮她抹了信息避免其他资本大鳄查到她,就是为了等着下一次郁娴出山自己跟着薅回来。
“噗!”邝思九真没忍住,他真喷茶了。
“你说什么?”
钟璟凛瞥他一眼:“大惊小怪,要不她哪来的钱3亿买城堡。”
“你怎么知道的?”
钟璟凛漫不经心抬了抬眼皮,“猜的。”
之前因为彩妃刚才跟郁娴熟悉了一段时间就隐隐有种直觉,再加上薄弄弦那次在燕京赛马会所的阴阳怪气就猜到了。
低价抄底加十倍杠杆,即将穿仓的时候还能持续加仓,这位赌起来放得开,还大胆。
所以钟璟凛从没有小瞧她。
邝思九让人过来收拾,站起身让出位置,坐在凉亭的栏杆板子上,拿着鱼食撒下去,罕见感叹一句:
“这霍铖珩最成功的投资就是郁娴啊。”
真会赚钱……
邝思九:“国外做空不违法,你跟我说这个也没用。”
“的确没用,我就想让你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随便惹她,我终于知道之前霍殃提醒我的那句话了。”
“其实景恩平选她很好理解,专业知识过硬不好被蒙骗过去,没有利益牵扯还不受威胁,自然看到什么说什么,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方案。”
邝思九点头,“单单是霍殃那个疯狗在那蹲着,江南这边也没人敢随便去招惹他那个祖宗。”
“只是全国那么多人呢,不是所有人能看得清形势,郁娴绝对麻烦不少。”
已经在沪市待了三天的郁娴坐在办公室里看着面前的数据偏差,除了觉得有些忙外,还真没觉得是麻烦,只要她不见人,人为的麻烦就找不到她。
邝思九以为郁娴会受制于各方压力,但是郁娴却没什么可被威胁的了。
爹在监狱娘在疗养院,妹在国外弟还是私生子,对于不了解郁娴的人来说,单单看这牌面就觉得这还有什么可威胁的?
郁娴是一个人,众人这才惊觉,她是郁娴,不是郁家的人,也不是哪个家族的人,是一个人,但是还偏偏动不了。
南有霍北有商,想刻意陷害也没门。
所以说,郁娴,对于金融银行这个水深火热而又庞大的体系来说,着实是个难解的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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邝家书房。
休假回家的邝父听到邝思九说的最近发生的事,只沉默点头。
“不用理,我们看着就好。”
随后他居然有些好奇这些家长里短,“铖珩喜欢这个小姑娘,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可能?”
邝思九坐得端正,闻言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
因为他刚刚接到消息,他的大姨子沉茜带着郁娴去白马会所点了头牌男模,这架势像是会从良的吗?
哦,顺便还有一个钟神爱,这位可是人妻啊。
幸亏没有他家雾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