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白抬起头,许晏殊也朝他看过去,四目相对,两人都认出了彼此。
“是你?”陆祁白望着许晏殊的脸道,之前在学校她骂他骚包怂货的记忆就自动蹦了出来,还真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啊。
富二代好奇道:“七少,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陆祁白和许晏殊同时开口。
众人好奇的目光则在两人之间来回转悠,这到底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陆祁白闻言也不恼:“本来我想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这件事情就算了,但是同学你不领情啊,那我也无能为力了,照价赔偿吧。”
许晏殊抿着唇,神情清冷而倔强:“祸是我闯的,我应该负责的,虽然我赔不起,但我也不会推卸责任,你说吧,除了赔钱,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解决这个事情。”
陆祁白闻言,身体往后一仰,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你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啊,本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是吧。”
“我是学校勤工俭学的学生,确实不能和你们比,你这么说也没错,所以请问陆少爷,或者我可以写一张欠条给你,等将来——”
“欠条,将来?”陆祁白截断许晏殊的话头,“我不喜欢这么麻烦的解决方式,那瓶酒是你打翻的,喝完它,你就可以走了。”
许晏殊清冷的眸光落在那瓶被洒了一半的酒上,那是高度数烈酒,别说半瓶了,就算是一杯,就有可能把人放倒。
许晏殊要真的把这半瓶酒喝下去,恐怕走不出这个包厢。
“怎么,不想喝啊,那你要不跳个舞,给大伙儿助助兴也行。”陆祁白嘴角挂着揶揄的笑,显然就是在故意为难许晏殊,想让她出丑,好报之前的仇。
许晏殊盯着陆祁白半晌后,豁然伸手,拿起桌上的酒瓶,仰脖就喝。
众人也没想到许晏殊竟然这么猛。
烈酒封喉。
一路从喉口灼烧到了胃里。
这对许晏殊来说,简直是一场酷刑,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
她也不知道自已到底是怎么把这半瓶烈酒给灌下去的,但最终,她还是忍着被灼伤的痛苦,霸气将空了的酒瓶往茶几上用力一放然后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七少,喝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陆祁白有些诧异看着许晏殊几乎没怎么变化的脸色,看不出来,她竟然还是个海量呢。
不过他向来言出必行,话都说出去了,许晏殊也做到了,自然不会再为难她,挥了挥手,便让她出去了。
许晏殊端起托盘,挺直了背脊,若无其事离开了包厢,整个人看起来清醒的就像是一口没喝。
可只有她自已知道,胃里在翻江倒海,眼前在天旋地转,若不是强大的意志力在支撑着她,她根本不可能支撑着走到离开包厢。
包厢门一关上,她就抱着托盘,捂着嘴朝洗手间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