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样?”
“……臣做梦,有个老神仙……”
“……信不信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臣错了。
”
赵都安秒怂,也很无奈,他是想说实话的,奈何没人信啊。
徐贞观抿着丰润唇瓣,眸中带着感叹。
不过这种事,终归问不出原委,只能解释为赵都安当真腹有锦绣江山,只是以往无人赏识。
女帝忽然轻叹一声,幽幽道:
“若哪天。
你突然吟诗作赋,诗词文章也力压天下才子,朕都不意外了。
”
我还没来得及抄……伱这先把我堵死了可还行……赵都安表情一僵。
“你不会真懂吟诗作赋吧。
”
徐贞观只是随口一说,此刻见他神态,表情也古怪起来。
“咳咳,略懂。
”
赵都安坦诚道。
“……作一首听听?”
“现在啊,没灵感。
”
赵都安矜持道。
嘁……徐贞观忽然翻了个白眼,却也不是真的要他作诗,诗词什么的,她关心的,从来都是朝廷,是大虞:
“朕想听听,你对新政的看法。
”
“是,”赵都安想了想,道:
“具体细节,太师想必早已转述,如今陛下已出关,新政也该到浮出水面的时候。
”
“不过,这注定是个漫长过程,需要一边整顿吏治,落实考成法,同时划定区域,开辟市场圈钱……解掉燃眉之急后,再去推进摊丁入亩,没有几年,别想到这步。
”
“此外,从哪里开始实施,也是个问题,臣以为,八王遍及各道,总是避不开的,但先后选择,就是个大学问。
臣在馆内,听人谈论起前朝削藩,大虞朝没有藩王,八王也只是势大,却不算藩。
但若要予以削弱,道理是相通的,必须,也只能从最弱的一个下手,而不能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