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资本,所以从来都只有别人接受的份,他没打算过改。
如今面对南茉,他连这样的都不敢升起来。
他没有资格要求南茉接受,只能自己改。
季宴礼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再吭声。
同样盘腿坐在对面的季泽宇,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不悦地道:“你瞒着南茉恢复记忆的事,那是你的事情,但你不要忘记了南茉和顾亓在一起了。”
“我知道。”
再次被提醒这个事实,季宴礼心情糟糕得不行。
他是心虚气短。
但是他同样吃醋,甚至快醋死了。
偏偏他哥还在这里提醒他这件事。
季宴礼怨气冲天,“这也是我的事,我又不会蠢得把季氏都给赔进去。”
两个同样心情不好,又都梗着脖子,不到最后一步不会后退的人凑到一块借酒浇愁。
几乎是你说一句,我呛一声,你再回怼一句。
来来往往了数回合,季宴礼和季泽宇都闭嘴了。
包厢里恢复了安静,只有酒水流动、吞咽和酒瓶碰撞的声音。
兄弟俩人闷不吭声地喝完了两箱酒。
这酒的度数不高,两箱酒下来,他们还不至于醉得失去意识。
只是站起来时,摇摇晃晃的,眼前的景象也有点扭曲旋转。
季宴礼甩甩脑袋,勉强清醒了一点。
“走,该回去了。”
他拉过自己外套,顺手将季泽宇的外套兜头扔过去。
季泽宇冷眼扫了下季宴礼,动作迟缓地把外套披上。
两人出了包厢,又出了蓝调。
季泽宇的代驾来得早,他先上了车。
“和我一起回去歇息就是,何必再回南岸。”
季宴礼双手环臂,摇头拒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回应他的是季泽宇的一记冷眼,和唰一下关上的车门。
等车走远,连车尾都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