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望舒苦笑不得,将钱袋捡起来,展开手,示意小孩看过来,“可我有钱呀,我可以请大夫,而且这是我花的,也不会让捕头抓你。”
小孩立刻停止了哭声,瞪大眼睛惊喜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可以请大夫治好姐姐吗?”
商望舒不知道小孩的姐姐伤势如何,却不忍心对着这个期待的眼神说出否定的话,只是对着小孩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听见这话,小孩将几人拉进屋内。
还未踏入门中,浑浊的空气便扑鼻而来。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像是腐烂的肉放了好几天没有清理,甚至有些发酵了。令人想夺门而出。
好几个人都捂住鼻子,不想进门,又碍于商望舒不得不进。
踏进门内,屋子里的窗户紧紧关着,黑压压一片。朝里望去,床上微微隆起,一道人影隐隐约约显现出来。
那人躺在床上,紧蹙眉头,脸色蜡白,唇无半点颜色。
小孩赶紧跑到床边,揭下敷在那人头上的毛巾,轻轻给那人擦了一下脸,又拿下毛巾放到盆中清洗,拧干水,放到那人额头上。
接着,小孩俯身在那人耳边,小小声说道“姐姐,太好了,有人来给你治病了!”
她推了推那人却毫无反应,“姐姐!姐姐!”
小孩着急的唤着姐姐,那人仍是一动不动。
小孩害怕极了,跑到商望舒面前,摇着她的衣袖,“求求你救救我的姐姐吧,她今天一天也没有醒来。”
商望舒拍拍小孩的头,“我这就找人去请大夫。”
她回头唤来写墨,让写墨去县里请大夫。
“殿下,现下请大夫怕是来不及了,这位娘子怕是不能撑到大夫来。”白榆突然插话。
听到这话,小孩瞬间急了,哭着向商望舒求救。
“这怎么办,我的姐姐是不是要死了?”
“殿下,白榆可以一试。白榆在战时曾处理过这种伤势。”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柳源打断。
“将军不可,女男有别,再着将军怎可为一平民疗伤。”
其他官员纷纷赞同般劝说道,“是啊,将军的名声重要,将军一介男子,怎可为女子疗伤,请殿下三思啊,莫失了清白。”
小孩用袖子狠狠的擦干眼泪,大声辩解道“我姐姐才不是平民白丁,我姐姐是秀才!”
她有些骄傲的昂起脑袋,像一只善战的小雌鹰,张大翅膀维护亲人,却无人理会。
商望舒左右为难。穿越而来,知道医生面前无性别,她也不赞同什么名声贞洁的腐朽观念。可是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懂得贞洁对男子的重要性,失了贞洁自行了结的故事她也听了不少。
她看向白榆,寻求他自己的想法。
白榆朝着商望舒坚定的点了点头,“臣愿意一试,殿下。”
“都闭嘴!”商望舒吼的一声成功让官员们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