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安室透舔了舔嘴唇,眼底恶意满满。
这就是相当于让他自行判断对方是不是卧底,是的话就地格杀。弄死几个代号成员只是添头,他看中的是琴酒能给他这个权限,证明了琴酒对他的信任度初步建立——至于基安蒂,不过是个工具,而工具是不需要有脑子的。
“大、大哥,那我呢?”伏特加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跟着我,如果有一点多余的小动作——”琴酒盯着他,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我知道我知道!”伏特加连连点头。
“库拉索怎么办?”水无怜奈突然问了一句。
琴酒沉下了脸。
不管是不可能的,要么营救,要么灭口。
“基尔。”他想了想,开口。
“嗯?”水无怜奈看过去。
“我们处理老鼠的时候,你负责探听库拉索的生死。”琴酒冷声道,“死了就罢了,如果活着,找到公安藏匿她的地点。”
“知道了。”水无怜奈点了点头。
基尔?安室透垂下眼帘,又是一桩心事落地。
上回管理官因为零课翻到的一桩旧案,问过他基尔的身份,但又阻止了他主动去查,只说在组织里自然遇见的时候再说。
刚刚他看见出现在仓库里的水无怜奈就隐约觉得这位就是基尔:女性、有表身份、潜伏在东京,都符合,现在也果然不出所料。
看来,也算是无意中完成了一个任务呢。
“波本,还有什么问题?”琴酒问道。
“还真有。”安室透跳下箱子,伸了个懒腰,“琴酒,帮我发个消息给玛茵和普罗塞克,随便找个任务,让他们明天必须到函馆找我汇合。”
“如果跑了呢?”琴酒脸色一寒。
“放心吧,库拉索没跑出来,公安那边大概率还不知道名单泄露。”安室透轻松地说道,“既然名单没被盗,日本官方肯定会对国际上按下这件事,以免丧失其他国家的信任。那些老鼠在组织里混到代号成员,不会像惊弓之鸟似的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就逃跑的,培养一个能拿到代号的卧底可不容易。”
琴酒思索了一下,算是赞同。
“但是,为什么是函馆,让他们来东京不是更容易吗?”水无怜奈试探道。
在琴酒说出卧底的名单之前,她一直很不安。直到发现没有自己的名字,先是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又是疑惑。
为什么没有她的名字?是名单有误,还是库拉索没看完整个名单?
自己安全了,但是……那四个人到底是不是卧底?如果是的话,又要怎么处理?她有心想寻求一下上司的意见,无奈她情况特殊,暂时和cia也联系不上。
何况,就算能联系上,也要考虑陷阱的可能性。也许名单上有她的名字而琴酒没有说出来,就等着抓她的破绽呢?
“为什么要去北海道……”安室透幽幽地说道,“我找的借口就是这两天接了个委托去北海道了,干脆让他们也来北海道,节约我的时间,要不然我还得多跑一趟北海道做不在场证明。”
“因为这种理由……”水无怜奈难以置信。
再看琴酒,居然没什么反应。
所以说,让水无怜奈不敢相信的是,琴酒为什么这么好脾气地能容忍一个如此自我中心的属下?
“任务我会下达,让他们立刻直飞函馆,你可以走了。”琴酒说道。
“Thankyou~琴酒。”安室透快快乐乐地丢了个飞吻。
“滚!”琴酒黑了脸。
“真是无情。”安室透叹了口气,又说道,“基安蒂要带狙击枪,不方便走公共交通,我把那架鱼鹰开走了哦。”
“波本!”琴酒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
“你现在又用不着,借我开一下怎么了,别那么小气。”安室透理直气壮。
“滚!”琴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骂了一个字。
“琴酒你人真好。”安室透眉开眼笑,勾了勾手指,带着基安蒂溜出去。
“呯呯!”回答他的是琴酒对着他坐过的木箱一口气打空了子弹。
“大、大哥……”伏特加战战兢兢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