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唰的一下,他只觉得后背上冒出一阵冷汗,要真是这样,那可太可怕了!谁也不愿意想到自己身边整天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窥测,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张里起身焦燥地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眉头拧得紧紧的,下意识地他还往窗户方向看了看,仿佛外面正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他呢!
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越是心乱的时候越要镇定,努力静下心来,摒住细思,他最后肯定下来,自己取道皖省的事许光可能知道,这一点并不难,从机场的记录上就能看到,但是到皖省到底干什么,许光未必真的清楚,因为自己的岳父也是堂堂一省之主,在那个地方,那是绝对的权威,要说许光能把触角伸到皖省,了解那么机密的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分析出事情来龙去脉,张里心下大安,十有八九许光的风向可能来自于上面或是南疆,原因不可能出自自己这边!
但是随即一想,张里还是没明白,看许光今晚酒后话的意思,不像是心情郁闷之时的苦闷之语,倒有些像诉苦的意思在里面,这算哪门子事?要诉苦也不至于找到自己吧?
张里想到最后又有些糊涂起来,这么一耽搁,很快时间就跳到了一点钟,无意间瞥见墙上的时钟,张里一惊,时间太晚了,必须得休息了!
这才草草洗濑一番上床,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结果,但是他知道这是个复杂的问题,暂时先抛开,也许一觉醒了,再回过头来就会有答案了!
这边他慢慢陷入沉睡不提,却说许光。
开车把阔少送回住地后,许光也没再罗嗦,挥挥手便一调头猛踩油门,宝马车在夜色中快速的远离,许光的车一改刚才送人时的稳定,仅从速度上而言,完全有了些酒后驾车的飚劲。
宝马车在冷清的街道上疾驰,一路直奔城西,过了环城高架,速度不减,顺着真池大道真往睡美人方向而去!
十多分钟后,宝马车停在了真池岸边一处幽静的别墅门前,许光急急下车,三步两步迈上台阶,门前早有人拉开了厅门。
厅内,灯光明亮,主吊灯没开,只开了附灯,但是就这足以让室内明亮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穿着睡衣端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堆文件,虽然年约六旬,但是男人看上去气度俨然,举手投足间有种威严无形中散发出来,这让本就魁梧的身形越发庄重,本应显出老态的身体仿佛有着无穷精力般,看上去神采奕奕。
虽然在处理文件,但是男人不时抬头看着腕上的表,听到门响,便自然的一抬头,脸上已然有了丝笑意,眼神里的慈爱之色浓浓溢出。
“怎么这么晚啊,是不是又喝酒了?少喝点,年轻时要注重保养身体,以后你就知道好了!”
男人嘴里有些罗嗦,但是话里的关爱却是温暖温馨。
“知道了!你总说我,你还不是经常这样,害得我妈一看你喝酒就发脾气不高兴!”进门的正是许光,此里嘴里嘟哝着道,面前威严有度却有慈爱有加的男人正是其父,南疆省的省长许怀远!
“好了好了,喝点浓茶吧,刚泡的!”许省长推过面前的茶杯,许光一屁股坐下,端起杯子咕咕地喝了几口。
许省长有些关切地看着儿子大口大口喝茶,说虽没有,但是眼睛却一直在关爱着。
“哎呀,还是茶好,什么高档酒也比不过茶水一杯!”
放下杯子,许光满意的抹了抹嘴,手上随手就拿出了根烟,一抬头看父亲正笑看自己,于是一转手,就把手上的烟递了根过去,自己另掏了根出来。
笑呵呵的接住,一边慢慢地把头凑近儿子的打火机,燃着了嘴上的烟,许省长才笑呵呵道:
“怎么样?”
“唉,别提了,什么情况也没有!我早就说过了,他们两个能知道什么?一个被搞过来交流发配,一个忙着盖房子赚钱,在春江那有他们撒欢的份啊!”
许光一边叼着烟,一边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
“嗯,你把具体情况说一下!”
许省长沉吟了下,吸了口烟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