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了动静。
就在徐念安以为他放弃了,渐渐松懈下来时,腰间忽的一紧,背后就贴来一具身体。
他一抱就放了手,滚到床里哈哈大笑:“你不讲理我也不讲理。”
看他那无赖样儿,徐念安毛了,坐起身拿着枕边的团扇就去打他。
赵桓熙躺在那儿笑靥如花嘻嘻哈哈地挡了两下,又伸长了胳膊将她抱住。
徐念安被迫半趴在他胸膛上,挣又挣不开,顿时憋红了脸,气喘微微道:“你快放开我!”
赵桓熙垂眸瞧着她,轻声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才放开你。”
徐念安见他居然还想趁火打劫,气得又是一阵挣扎。谁知赵桓熙哎哟一声躬起身子,松开了她。
徐念安这才想起因为练武的关系,这些日子以来他身上是常带着瘀伤的。见他吃疼,她倒有些无措,关切地问:“我碰到你伤处了?”
“冬姐姐,你好狠心。”赵桓熙手捂着胸口背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单薄的背影。
徐念安刚想去哄他,又狐疑地眯起眼。
上次给他擦药油,她记得他的瘀伤多分布在两臂和后背,胸前几乎没有,毕竟胸前也算要害,不管是国公爷还是赵桓荣,在过招的时候都不会特意往他胸前招呼。
“我去给你拿药油揉揉。”徐念安说着要下床。
赵桓熙赶紧转过身来,拉住她的袖子道:“不用了,太晚了。”
“我轻轻压一下你都这样疼,想必伤得很重,再晚也要治的。你等我一下。”徐念安想把袖子从他手中扯出来,他紧拽不放。
徐念安瞟他。
赵桓熙讪讪道:“真的不用了。”
“装的是吧?”
“我错了冬姐姐。”赵桓熙凑过来,把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贴在她手上,“你打我吧。”
徐念安高高扬起团扇。
赵桓熙紧紧闭上眼,最后却只感到额侧被蝴蝶扑棱一下的动静。
“以后有事说事,不要装模作样。”害她白担心一场。
赵桓熙仰起头,水润晶灿的眸子看着她道:“冬姐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工具?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讨厌,你直接跟我说好吗?我都会改的。我不要当工具。”
徐念安与他对视半晌,忽然用团扇遮住他的脸。
赵桓熙倏然看不见她,正不明其意,便听她轻声应道:“好。”
次日一早,徐念安送了赵桓熙和殷洛宸出门,照例去令德堂向老太太问安。
待她走了,老太太也打发了其它人离开,赵姝娴迫不及待地道:“祖母,徐家那个小贱蹄子的事,您想好怎么应对了没有?她仗着徐墨秀与陆公子是好友,总缠着陆公子。纵陆公子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时间长了,怕也禁不住她这样没脸没皮的献媚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