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芳斋内,孟掌柜小心翼翼地检验着武植呈上的另一瓶珍稀样品,刹那间,他的双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仿佛窥见了潜藏其中的无尽商机。为了牢牢把握住这份突如其来的好运,孟掌柜毫不犹豫地取出了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作为定金,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向武植承诺,待他向东家禀明此事,不出两日,必会与他正式签订那份决定命运的协议。
武植留下自己的住址后,带着一百两银子就匆匆离开。
武植心怀感激地记下自己的住址,怀揣着沉甸甸的一百两银子,脚步匆匆地离开了雅芳斋。他知道,这笔钱,将是解救林教头的关键。
心中挂念着林冲的安危,武植四处打听之下,得知他正被囚禁于开封府衙之中。刻不容缓,武植直奔开封府衙而去。
牢房之外,一名看守眼神冷漠,随意地扫视过武植,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是何人?来此何事?”
武植急忙上前几步,动作娴熟地从袖中取出银两,轻手轻脚地分别递给了两名守卫,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意:“两位大哥,小弟特地前来探望林教头,还望二位能行个方便。”
守卫二人接过银两,面色瞬间由阴转晴,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好说,好说。你随我来,不过,这里的规矩你可都清楚?”
武植连忙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这世道,要想见人,银两自是不可或缺的敲门砖。于是,他一路上又陆续散出了十多两银子,才算顺利踏入了那幽深监牢的最深处,终得一见被囚禁于此的林冲。
“有话快说,此地囚徒,十之八九难逃一死。”守卫冷冷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留下阴冷的牢房与满室的沉重。
“林大哥!”武植的声音在空旷的牢狱中回荡,带着一丝急切。
林冲闻言,缓缓抬头,眼神中满是困惑与茫然,仿佛仍置身于迷雾之中,怎么也想不太明白怎么就踏入了禁忌之地——白虎堂。
“阁下何人?”林冲的声音略显沙哑,试图在记忆的角落里搜寻这张陌生而年轻的脸庞。
“在下乃清河县武植,此番上京,本意是专程拜访林大哥,不料却迟了一步,竟是在此相见。”武植言语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与遗憾。
林冲皱眉思索,记忆的画卷缓缓展开,却未能寻得与这位青年相关的片段,只能摇了摇头,表示着实不曾相识。
“我林冲,区区一戴罪之人,有何颜面相见?世人皆避之不及,你却主动寻来,究竟所为何事?”
武植神色坚定,道:“林大哥,你的侠肝义胆,小弟我一直敬仰有加。此番你身陷囹圄,我武植誓要倾尽全力,助你脱困!”
林冲闻言,眉头微皱,道:“无功不受禄,武兄弟,你为何要冒此风险救我?”他深知这世间并无平白无故的善意。
武植轻轻一笑,目光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只盼此次劫难过后,林大哥能与我携手,共图一番宏图大业。”
林冲听见此话,摇了摇头:“林某不过是个粗通武艺之人,哪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能耐。我只是无心之失,相信高大人和腾府伊能明察秋毫,还原事情真相。”
说完,林冲闭上了眼睛。
武植看见林冲这模样,就知道他还没看明白这个世道的黑暗。如今人多眼杂,他自然不能揭露高俅的阴谋,只得转身离开。
临走时,武植还特地向看守们道谢,言辞恳切,希望他们能多多照顾林冲。
收了武植的银子,这些看守自然不会额外刁难他。
刚走出大牢,就看见一个熟女风扑尘尘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脸上挂着泪痕。
她身姿婀娜,眉如新月,眼若秋水,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间,穿着淡雅的衣裳,但藏不住那傲人的巨物,虽不是绝美的大美人,却让人越看越喜欢,一看就是个贤良淑德的俏佳人。
“两位小哥,奴家是来看望我家相公的!还请两位通融通融!”
说着,她也很懂规矩地将铜钱塞了过去。
两人目光触及林娘子那婉约中透着无尽风情的模样,心中不禁荡起涟漪,正欲伸手轻触她那小手,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截断了念想。
“嫂嫂!您总算来了。”武植笑容可掬,眼疾手快地接过林娘子手中紧握的数枚铜钱,旋即转身,将那铜板轻轻置于两位看守手中,“两位大哥,嫂嫂心系林大哥,特来探望,还望二位大哥能行个方便。”
林娘子心中暗自庆幸,原本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却不曾想这位看似平凡的小兄弟竟适时出现,为她化解了一场尴尬。
两位看守虽心中略有不甘,但转念一想,能额外捞得一份好处也算不错,便也不再过多计较。不过林娘子给得太少,自然也没有太多笑脸。
“进去吧,别耽搁太久时间。”
“多谢两位大哥。”林娘子说完,又感激地看了一眼武植,提着篮子就往里面去。
武植站在门外,与两位看守唠嗑。很快,就得知开封府的府伊大人名叫腾淳,想要林冲轻判,恐怕得准备不少银子疏通关系。
不过,这腾淳也不是谁的银子都会收,得找到引荐人。开封府的当案孔目(官职)孙定,就是腾淳的左右手,只要找到这个人,林冲或许有救。
这边唠嗑得差不多了,林冲的娘子张贞娘也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走了出来。
“嫂嫂!你不要伤心,我武植虽然没有太大的本事,但林大哥这事,我无论如何都会帮忙!你且安心回去休息,等我好消息。”
张贞娘摇了摇头:“不劳兄弟费心,我这就去找我父亲大人,让他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