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奴也知道,徐成是帮张旺拉客的“引子”,也是能分到一些钱财的。张旺这男人倒对自己还不错,拿了银子还想着第一时间与自己分了,没白伺候他!
两人悄悄地走进屋,因为太阳已经下山,周围有点黑,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见两个人趴在桌子上没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味。
“你俩这是喝了多少?怎么就醉成了这样?”李巧奴嫌弃地摸了过去。
徐成感觉将油灯点燃。
随着光亮出现,李巧奴看清楚两人的样子后,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
徐成一看,也是吓得一哆嗦。
只见张旺和孙五趴在桌子上,七孔流血,显然已经中毒身亡。
就在两人还吓得不知所措时,忽然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捕快带着几个衙役冲了进来。
“周捕快,你来得正好!张旺和孙五不知道被谁给害死了!”李巧奴赶紧说道。
然而周捕快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吩咐道:“去看看死了没有?”
衙役上前探鼻息,点了点头:“死了!”
“大胆刁妇,竟然谋财害命!将此二人给我抓起来,押回衙门听候老爷发落!”
周捕快直接让衙役将两人给当场抓捕。
“冤枉呀!我们才刚到,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冤枉!”
然而,不管两人如何喊冤,还是被抓进了大牢之中。
待那队衙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巷的尽头,王定六方才一脸笑意地踱至周捕快身旁,悄然递上一锭沉甸甸的十两黄金,轻声道:“周兄,此番手脚利落,真是痛快人心。”
周捕快稳稳接住那黄金,面上却是一本正经,大义在胸:“张旺那恶霸,确是地方一害,除之而后快!那二人与他同流合污,亦是难逃其咎。我此举,不过是为民除害,顺应天理罢了。”
望着周捕快渐行渐远的背影,王定六摇头晃脑,心中五味杂陈:“嘿,这世道,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王定六找来的船家兄弟,倒是个老手,行船速度极快。
一天半的时间,船家就把他们拉到了较近的城镇。
之后,武植三人进城买了马匹继续赶路,一路上倒也顺畅,只花了6天时间,就回到了十里坡。
此刻,客栈已焕然一新,往昔那孤寂冷清、被人私下唤作“黑店”的地方,如今竟是人声鼎沸,座无隙地。然而,奇景之下,店中小二哥的身影竟比宾客还要稠密几分。
这家小酒楼,以五十余位姿容出众的女子充当侍者,若非亲眼所见,外人定会以为这是哪家藏娇的青楼也不为过。
所幸,有孙二娘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坐镇于此,但凡有登徒子胆敢对店内女子有丝毫无礼之举,定会遭她一顿不客气地“热情款待”,保证让他们铭记在心,再不敢造次。
一时间,十里坡酒楼仿佛一夜之间绽放的奇花,引得周边商贩与旅人纷纷踏至,竞相前来一探究竟,此地俨然成了旅途之中不可或缺的打卡胜地。
“爹!大哥!”孙二娘正在招呼客人,看见武植三人回来,当即大喜迎了上来。
武植点了点头:“没想到生意如此火爆。”
“都是大哥你出的主意。这位就是神医吧?咱们赶紧进去给二郎看病!”
安道全眼珠子定在了美女身上,还流着哈喇子,就被孙二娘拉着往屋内跑去。
“你至少也得让我歇口气,喝口水呀!”安道全一边跑一边喊。
“先看病!莫说是喝水,就是要喝琼浆玉液我也给你找来!”
看着自己女儿急冲冲的样子,孙元不由得摇了摇头,得亏给她找到夫婿了,否则他还真担心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