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狄雷领兵回山与梁山军前后夹击张叔夜,虽折了陈伊璐和张大能,却也把张叔夜击败,并且回山。
待到寨内,众人见狄雷回来欣喜不已,又念陈伊璐和张大能之死悲伤,殷苏逸让好生安葬了。
小喽啰绑上韩存保,殷苏逸对韩存保道:“将军,我等有言在先,只杀雷将,不牵扯无辜之人,汝要降便坐把交椅,若是不愿便请回去。”韩存保却是不愿降,殷苏逸便叫解了缚,放其回去了,众人便在堂上为狄雷庆贺,就请众人分别去守各处关隘,庞泰圃与殷苏逸同谋战事,带来兵马亦折损数百人,余下皆到各处协助防守,水笙亦留在内寨相助众人。
却说张叔夜一夜混战后查点人马折损万余人,韩天麟阵亡,痛惜不已,将韩天麟安葬了,一面让众人好生加紧防备。
韩存保回营却与张叔夜说了,张应雷道:“听闻朝中官将多有被捉去投降者,须防贼人奸计,不如斩了。”韩存保大惊,却见张叔夜道:“张将军休要如此,韩将军一片忠心,如何会反,贼人也道只为除掉我等雷将而来。”韩存保谢了退自己回帐中。
次日张叔夜感昨夜之恨,起三军攻打二关,关上海博、保齐领水火二将奋力守着,只见二关之上一片刀光剑影,幸关门已被刘旭正牢固,众人始终破不得二关。
盖天锡对张叔夜道:“不如派出兵马去贼人三处关隘仍旧攻打,却是牵制贼人援兵,贼人无法相援二关,则我等可趁机攻打。”张叔夜颔首,便让段鹏举、吴秉麟去左关,周信、陈翥去右关,徐京、梅展去后关策尽全力攻打。
但见水泊四面烽烟尽起,各处喊杀声不断,张叔夜自辰时末开始攻打,直攻到申时,二关之上枪炮已绝,各处关桓炮台破损严重,几乎就要失守。
保齐在关上见此情形,发狠道:“杨兄,你且好生修筑着二关,待某下去厮杀一阵便回。”随即不管海博开了关门打出去,海博虽悲痛却知二关关系重大,一面与水火二将带小喽啰修筑关桓,又派人去请刘旭正。
保齐策马而出,只见荆忠当先正攻打二关,见保齐忽地杀出不由愣住,保齐抬枪便刺,荆忠手忙脚乱,勉强架住,斗过四十回合,保齐卖个破绽,放荆忠一刀砍来,抬手一枪刺着胸膛,把荆忠刺于马下。
张叔夜将军马约推数里,那济州兵马总管卓运远见保齐杀了荆忠,不由愤怒,抬刀拍马来战保齐,保齐心知有死无生,抬枪大战运远,运远手中刀杀气腾腾,神出鬼没,保齐以柔克刚,枪法凌厉,一个朝廷大将,要杀贼立功,一个为报关桓,舍命冲阵,一片光影中两个已经斗了百十合不分胜负。
张应雷道:“卓将军且退,看吾拿他。”卷动铜刘来战保齐,保齐抬枪相迎,应雷铜刘卷来,压着左胁,保齐将枪一挡,只见电花火石擦撞出来,应雷与保齐酣战,软藤枪却是颇有力道,铜刘更有招式,斗七八十合,不分胜负。
辛从忠在阵上看够多时,纵马舞矛替下应雷相斗,陶震霆单手舞锤同来相助,保齐以一敌二,见二关尚在修整,使出全身气力斗敌二将,幸陶震霆左手残废,更兼无了火枪,保齐尚敌得住二将,辛从忠要取飞镖,却被保齐一杆枪缠住脱不得身,更兼还须护陶震霆,辛从忠斗得汗流浃背,战了一百五六十合保齐道:“待我回阵骑马来战。”辛陶二将夜回了阵。
保齐回到关上,见城桓已修复大半,却尚有不少地方一片混乱,保齐对刘旭正道:“还需多久可修复和。”刘旭正道:“还需半个时辰,兄长且…”还未道完,保齐饮了水,骑了匹良驹再度出关。
这边邓宗弼挥起双剑来斗保齐,保齐单枪架住邓宗弼,邓宗弼剑法精妙,双剑合璧,丝毫不惧,斗三十余合,邓宗弼双剑飞起,直剁面门,保齐一枪架着,邓宗弼左手剑却是一转来刺保齐小腹,保齐慌忙去挡,邓宗弼右手剑趁机来刺上三阳,保齐勉强架住邓宗弼这凌厉攻势,一番鏖战已是斗得筋疲力尽,关上仍未好。
张叔夜军中辛从忠、张应雷替下邓宗弼再度来战,辛从忠蛇矛如同吐信子的蛇盘住保齐右路,张应雷铜刘卷起去取保齐左路,保齐拔出腰刀,架住两个,只见两军一片呐喊,此时已是酉时三刻,关上鸣金收兵,保齐架开二人回身便走,不料方到关口,辛从忠暗道:“此贼不除更待何时。”取了飞镖打来,关上连道小心时,保齐一阵眼花,更兼背对辛从忠,如何防的着,辛从忠一飞镖正中保齐咽喉,翻身落马死了,亡年三十七岁,后人有诗叹道:
单枪镇山东,义气震云霄。
性傲不惧权,藤枪克刚柔。
为护二关危,单骑冲四阵。
再望水泊处,好汉威名传。
张叔夜见斩了张保齐,急忙让众人攻打二关,邓辛张陶四将当先,金成英、韦扬隐为左,李宗汤、王进为右,全力攻打二关,幸在保齐出战之时,众人已将关桓修整好,海博瞅准机会将绳索打了个圈往下一套、一拽把保齐尸首带上关来,众人攻不下二关,只得暂时撤下来,众人松了口气,痛哭了一场,就把保齐尸首送回寨中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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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军一日内攻不得各处,虽斩了一员大将,却也难攻,张叔夜、刘永锡叹息不已,刘永锡暗想:“贼人如此厉害,莫不是天意难变。”忽地思索出一道良计,与众人吩咐了。
次日官军重整旗鼓,张叔夜命张伯奋、张仲熊为第一队,邓宗弼、辛从忠为第二队在中,张应雷、王进为第三队,金成英、韦扬隐为第四队为右队,李宗汤、周昂为第五队,王焕、李明为第六队于左军,全面攻打二关,余下众人随阵攻打,一片杀气腾腾,关上小喽啰因保齐阵亡,精神疲惫,杨海博三人奋力把守,李奕恒亦来相助,纵使杀退不少官兵,仍是死伤惨重,二关难保。
殷苏逸也赶来,见士卒士气低迷,张叔夜全军奋力当先,忍痛道:“只能先弃守二关了,全面保守三关。”海博道:“如何就把这二关就送给张叔夜了。”殷苏逸含泪道:“儿郎们现在十分疲惫更兼死伤无数,不如就弃了二关,兄长不日回寨,待大军到来再将他们一一除杀。”海博道:“就算这样,也不能白让二关给他,待我杀他一阵。”便要出关门。
却因郁高杰道:“军师,纵使要让他,也不能白白让,不如将这二关直接毁掉,也能解决几个官军将领,报些仇恨,小弟愿率帐下烈火军舍了性命断后把二关彻底毁掉。”众人皆道不可。
此时卓运远一马当先已经抢入关内,三人只得离开,郁高杰喊道:“二位兄弟保护好军师,告诉大哥,小弟去也。”领着烈火军直冲阵内。
此时官军已经全面攻入二关,郁高杰等人皆将火器带好,闯入阵内一通乱砍,众人皆去抵挡,唯刘永锡察觉人马一样,忙呼:“众将速速撤退,小心有诈。”
话未说完,只见五百余人齐点燃火器,邓宗弼等人赶忙撤走护着张叔夜退回水泊前,只听得一阵轰响,郁高杰并烈火军和二关都灰飞烟灭,官军中逃得慢的都死在关内,盖天锡、卓运远、王文德、周昂皆被炸死军中,邓宗弼和张应雷,辛从忠虽走的快些,仍被烈火所着,只见一片火光中邓宗弼和张应雷手剧痛不止,待放下兵器才发现双剑和铜刘皆被烧毁,辛从忠的飞镖囊也被炸个粉碎,再看众将皆带伤,马万里一条腿被炸个粉碎,郁高杰时年三十三岁,后人有诗道:
烈火燃二关,雄焰烧三军。
火将归天时,无愧见定国。
如此张叔夜军亦死伤惨重,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此回内折损梁山泊好汉两员:
张保齐、郁高杰
此回内折损雷将一员:
盖天锡
此回内折损官军将领四员:
荆忠、卓运远、王文德、周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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