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想不到缑疤子很冷淡,有点爱理不理。贺冯唐暗笑一声,不顾他冷淡,故意与他套近乎。不料,缑疤子下了逐客令,说自己有事要马上走。
贺冯唐只好离开他的别墅。
他出门没几步,缑疤子就从贮藏间取出一个黑不溜秋的装得鼓凸的帆布包,锁了门往后山走,匆匆忙忙的,显然有人在某个地方等他汇合。
贺冯唐断定他这是要去盗墓。为了不能让缑疤子发现,贺冯唐只得戴上头套,嘴里塞了个变音哨,化装后再跟踪他。
贺冯唐化好装后,为了试效果,故意向他父亲问路,贺南升竟怀疑这个突然出现且从未见过的人,是不是盗贼?比如想偷门楣上的牌匾……
他想让儿子盯防,于是大声喊:“冯唐,冯唐,你在哪?”
无奈贺冯唐不能应答,只是想笑。让父亲盯着自己走出大门,远去。
贺冯唐远远跟着缑疤子,只见他走向公平山。
山脚下,有几个人正在等候着。贺冯唐从远处看,可分辨出:里面有狗仔、猫仔,还有一个猴里,后面那个是小鸟。这四人与缑疤子会合后,一齐向山里走去。
越过山背,拐过山冲,来到一个小山垇里,缑疤子叫狗仔等四人动手把小山垇的荆棘及灌木全部清理。清理完结,缑疤子迈着步子沿着小山垇丈量,最后他停在一个小土堆前,用脚跺了跺,手指着脚下说:“从这个地方挖。”
他们从带来的包里取出洛阳铲,把短柄旋成长柄……
刚开了洞,就发现了石块,把洞的周围扩大,石块是扁形,橇起石块,下面又有石块,不过这些石块已经破碎,不规则地叠加在一起,把这些石块清理后,露出一个大窟窿,一看就知道是墓窟……
贺冯唐猫着腰走近去,藏身在几米外浓密的灌木丛中,由于位置问题,他看不到墓窟里是什么样子,便用手机发了个定位给邬馆长,同时发送文字:缑,盗墓,速来。
一团模糊的影子斜飞过来,穿过灌木丛,正好落在贺冯唐的脚下……
原来是一块陶瓮碎片。
缑疤子几个人在地窟里不停地忙着,洛阳铲柄上上下下,好像是个打竖洞,鼓捣了两个钟后,听他们的讲话,没收获什么东西,最后爬上墓窟,收拾好东西,都走了。
几分钟后,邬馆长和李馆长来了,带着两个民警。贺冯唐取下头套,抠出变音哨,钻出灌木丛迎向他们。
一起来到墓窟旁,民警开始拍照:墓窟四周是青砖砌成,完好无损,窟底积满稀泥,这些稀泥里间混着旧泥和新泥,四周有清晰的圆凹坑,那是刚从里面拔出来的脚痕……
民警拍完照后,李馆长迫不及待地下到窟内稀泥中,用手在里面扒拉着。邬馆长捡来一根树枝,站在窟边,用树枝探入淤泥……
邬馆长戳到了硬物,叫李馆长去摸。李馆长随即摸出一个扁状物……邬馆长接过来,抓来些茅草,揩净淤泥后,不是什么贵重物,而是一个瓮坛底座。
李馆长从淤泥里又翻出两样东西,李馆长用手一一抹除淤泥后,原来是两个缺口不一的陶坛盖子。邬馆长又用茅草仔细揩净陶盖上的残泥,发现坛盖上有一方凹印记,仔细辨认,印记是"吴第艮吉封存"字样。这是大富人家才有的藏宝陶坛。
邬馆长见贺冯唐不太明白,告诉说:“吴艮吉是清朝乾隆年间钱田最大的富户,也是全县排名一二的大户,荷花地区三分之一的稻田是他家的,在周围茶林、悠顺、安佛还拥有不少的田地山林。嘉庆年间逐渐走向没落,其田地被钱田的新富大家贺氏田背渐渐买下,贺氏田背代替吴氏艮吉成了首富。据说,就是因为这个坟墓的风水不好,艮吉没富几代就败落了。
贺冯唐好奇地问邬馆长:“贺氏田背?没听说钱田有过大富之家呀?”
邬馆长:“贺氏田背也没富几代就没落了,风水先生说,他们不知道把吴艮吉家这个坏风水的坟墓迁走,步的就是吴氏的老运。”
缑疤子在吴艮吉墓里没捞到收益,第二天又去盗墓。
贺冯唐看见他背着那个帆布背囊出门了,也赶紧依化好装再跟踪他,跟到福山深处虎形岭下,听到缑疤子与狗仔他们的对话,知道他们要盗挖的是一个叫做邹恩隆的墓。
邹恩隆是谁?是什么年代的墓?
(下一节,缑疤子没被抓,他下一个的目标是张吉德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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