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升面对这首诗看了半天,只知道题头“藏宝诗”三字的意思,其它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尤其在程姮欣身子挨着自己的情况下,思想更加不能集中,便说:“我拿回去慢慢破解它。”
程姮欣:“行。”说完后,她又郑重地补充:“不过,你必须替我保密。”
“好,我答应你。”贺南升知道,这不是件小事。
程姮欣不知是不放心还是想得点肌肤之亲,伸出右手,勾着小指,说:“我们拉勾。”
“拉勾上吊……”两人开心地像小孩子那样同声念着。
贺南升回到自己房间,关好门对着藏宝诗研究起来,直到深夜还是一筹莫展……
他很努力,利用业余时间对藏宝诗尽心研究,整个学期里,逐字逐句,反复推敲,把纸都推敲烂了,依然没有半点头绪。
期间,程姮欣来他房间问询过N次,每次都失望。
又快要放暑假了,她有点儿急,见贺南升把字都戳模糊了,还是没破译,便说:“字都看不清,思路是不是跟着不清晰?”
“对,你说得对。”贺南升一经提醒,便把此诗重抄一遍,他留了一手,怕被人发现,没有写“藏宝诗”三个字。防止再戳烂它,他又把抄诗压在桌面玻璃板下,把旧诗纸递回程姮欣。
程姮欣:“都戳成这样了,我要干嘛。”接过来撕成碎片,丢入垃圾筐。
此后,贺南升一如既往,有空就琢磨藏宝诗,不琢磨时,用一叠书压着玻璃,以防别人看到它。
不曾想,就一次,贺南升没有把门关严,隔壁的自然老师钟埠行突然推门进来……
贺南升因正研究入了迷,口头里时而念叨着“藏宝诗,藏宝诗……”发现有人进门,慌忙用书遮住该压的地方。
钟埠行顿时起疑,一把推开书,看到了玻璃下纸条上的八句四字,问:“这就是藏宝诗?”
贺南升否认:“不,不,不。”
“我听你刚才嘴里在念叨:“藏宝诗。”
贺南升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解释,但语无伦次。
“得了吧,承认是藏宝诗不是完了。”
钟埠行好奇,俯下身仔细读着它,看了好久,一点也看不懂。
此时非常时期,有互相揭发之风,钟埠行次日看到程姮欣对贺南升黏黏糊糊的,而对自己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心里生出嫉妒,一发恨,必须挤掉贺南升……
怎么挤?他马上想到藏宝诗,不如就把这事报告给学校的应景小组组长伍家仁,全校的大权掌握在他手中。
伍家仁走到贺南升房间,挪开那一叠书,果真如钟埠行举报的那样:八句四字的诗。他立即脸色阴沉地:“好家伙,你贺南升还藏着金银财宝?你家是地主老财吧?”
贺南升听了伍家仁的问话,很警觉,地主老财是反动阶级,专政对象,便认真回答:“我家不是地主老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