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冯唐听着电话很开心,她还没回荷花,第一时间就想到自己,这就证明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越想越高兴,如果能比普通朋友更进一步多好。
贺冯唐有话没话地问:“你坐高铁到市里再转长途大巴吗?”
莲茜月:“因为东西太多,乘高铁不方便,只能乘长途客车。哦,你得带两个大编织袋来。”
“什么东西要编织袋装?”
“蕃薯和南瓜。”
贺冯唐有点好笑,说:“带为些干嘛,荷花市场多的是。”
“我爸回了老家乡下,亲戚送了好多蕃薯和南瓜,家里吃不完,叫我带些过来,顺便送给台里的同事们。但是我不好意思把它们给台里的人,让他们取笑。”
“你准备送给谁?”
“给你呗。”
“我家就我和我爸,能吃多少?何况我爸种了不少的南瓜和红薯。”
“可以贮藏呀,你家不是有个地洞窖吗?”
贺冯唐没话接了,想想这也是莲茜月对自己的一番心意,便说:“那就谢谢你了,谢谢你爸。”
贺冯唐想,自己家也要不了这么多南瓜和红薯,可以送给宁师傅,他家养了不少鸭,可以充作饲料。
贺冯唐开着面包车,来到长途总站候车区。兰昌的大巴到了,他下车走向大巴,透过车窗往里面看,那些站起来等待汽车开门下车的人群里,没发现莲茜月,他以为她还坐着没有站起来。一直等到只剩几个鱼贯下车的,还不见莲茜有踪影……
他正奇怪时,有人叫“贺冯唐”,一转身,发现是莲茜月竟在自己后面。
贺冯唐一脸惊奇,问:“你从哪下来的?”
莲茜月看着他,幽默地说:“我变个戏法就下来了。”
贺冯唐回头,发现这辆车有个中门,刚才被一辆车挡住了视线,自己还以为这种大客车只有前门,便哈哈自笑两声。
看着莲茜月穿得太朴素,贺冯唐有点惊讶,问:“你衣服弄丢了?临时从哪捡来一套?”
莲茜月不想在贺冯唐面前隐藏,说:“在家不敢穿得时尚,怕我爸骂。”
“你爸的脑袋也太古董了吧。”
莲茜月:“你不能小看他,我爸可是个老清华,从京城到上海再到我们江东省,再返……他眼光可广阔,勤劳朴素是他留下的传家宝。”
贺冯唐想起自己的父亲,点点头说:“他们这一代人,能省则省,由于经历,对生活有着天然的紧迫感,对待生活,就一个字:抠。”
莲茜月想笑,但没笑,说:“你呀,还是没弄懂他们。”
贺冯唐忙点头赞许:“你说得对,我真不能理解他们。”
两人来到大巴已经开启的行李厢前,别人的行李都取走了,只剩下七八个大包小包的东西。莲茜月指着里面的几包东西说:“这些都是我的。”
贺冯唐把它们一一拿出来。从外观和手感上看,除了蕃薯,还有两个块头不小的南瓜。怪不得她要自己准备两个大的编织袋。结果,两个编织袋都塞得满满的,还难以合拢袋口。
两人好容易把它们移上面包车,贺冯唐跳下车准备关后厢门……
莲茜月却说:“等等。”只见她把手伸进去,用力把快要掉出的几个蕃薯往编织袋里压,而后又拉紧编织袋的口子。贺冯唐一见,暗笑,她对它们生出感情了。
莲茜月正要举手说拜拜,贺冯唐抢先说:“嫌不嫌面包车掉身价?我送你回电视台。”
“谁说掉身价?”莲茜月拉开面包车副驾位的门,钻了进去。
送完莲茜月,贺冯唐把蕃薯南瓜送到自己家,然后把面包车开回原处。走进烂嘴的店铺把车钥匙还给他。烂嘴接过钥匙,脸带笑容,说:“也许你不相信,我已经把性格配对仪设计出来了,马上着手试制。”
贺冯唐一听,设计是一回事,做出来又是一回事,岂能等同?见他一古脑儿沉浸在他梦想里,不好再劝他,也以笑回应:“但愿你能成功。”
烂嘴没有听出贺冯唐的另一层意思,却说:“在这事上我要你帮忙。”
贺冯唐:“我能帮的肯定帮你。”但反问:“你这个什么性格配对仪我一点都不懂,怎么帮你?”
“你应当知道,搞新产品研发需要投资,凭我维修电器挣的几个钱根本无法实施,我爸养鸭也没挣到多少钱,所以找人投资是唯一的出路。我的亲戚都比较穷,认识几个开小店的朋友也没什么钱,你在深海闯一年多,肯定认识一些老板。”
“……”贺冯唐想不到他会提这个问题,自己认识什么老板?解海昌算一个,却交往很浅,再说他儿子解永富死了,至今这个案子还牵扯在自己身上……
(下一节,简羡施曾经的情人打电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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