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的脚步一顿,转头看着刘珊,动了动唇,终究是没说什么。
直到几天后,傅凉城用强硬的手段抢了楚家的一个生意,他才知道,傅凉城所谓的赔偿是什么。
而且楚珩心里很清楚,这只是傅凉城给自己的一个警告,他如果愿意,可以连楚家一起收了。
阮苏坐在车上,看着这根本不是回傅家的路,疑惑的问着傅凉城:“你要带我去哪儿?”
“老宅。”傅凉城声音很低:“去住两天。”
好端端的去老宅干什么?阮苏不解,也不敢问呐。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傅家老宅,他下了车,阮苏跟着进门。
很小时候她是来过这里的,不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摸不清路线。
老宅要再走上十几分钟,才能到,一路上到没因为荒废了人烟而显得荒凉,看起来像是经常有人打扫一样,石子儿小路清理的很干净。
“先去洗个澡。”傅凉城按了门铃,就有佣人来开门,阮苏这才知道,原来这边的老宅,一直都有人打理着,并未荒废。
傅凉城不说,她也要去洗个澡的,身上都快成垃圾桶了。
换好了冷豆豆送来的新衣服,一身淡粉色家居服,穿着倒是舒服。
“跟我去个地方。”傅凉城起身,看着她。
阮苏点点头,跟在傅凉城身后,从一楼的侧门走了出去,却发现,这是一条长长的玻璃走廊,即便是不。穿外套,多感觉不到冷意。
转了个弯,两人就来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玻璃房,四周全都是玻璃,包括顶棚,只不过,玻璃房好像是重新被装修过似的,显得有些太过于新了。
“这里……”阮苏记忆中好像闪过什么,但是又抓不住。
傅凉城凝视着她,微微蹙眉:“你想起什么没有?”
“我来过。”阮苏欣喜的指着院子里面的一颗歪脖子枣树:“我来过的!”
“好好想想。”傅凉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玻璃房里的各色花草让这个冬天显得不那么单调。
阮苏拧眉,站在玻璃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雪,费劲了心思想着,然后摇摇头:“记不得太清楚了吧,反正那会儿来过,好像还遇见一个生病的小哥哥……是你们这儿的佣人?还是你们家亲戚?”
“是我。”傅凉城心中的那根刺终于拔了出去,他忽然间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执着有些可笑!
狭长的眸有些红着,心尖儿像是又插了根刺进去,更深更疼更难受!
“你?”阮苏微愣:“你说那个病了的小哥哥是你?”
记忆中,儿时见过一个生病也要黑着脸的男孩儿,躺在玻璃房里有些狼狈,红着眼,倔强的说‘我不去医院’,最后害得她跑去山下去拿了药,回来的路上,摔了好几跤。
傅凉城看着她,眸色腥红,像是隐忍着什么,额头青筋绷起,双手紧紧握拳:“你还记得?”
“记得。”阮苏黑亮的眼睛眨了眨,清澈又透明望着傅凉城:“那会儿你还说,打死也不去医院。”
傅凉城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还有阮苏未曾见过的戾气,但,不是对阮苏。
“原来是你,我明白了……”傅凉城墨黑的眸瞬间变得平和了许多,仿佛刚刚出现的戾气,只是阮苏看到的错觉罢了。
“傅凉城,你怎么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