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兰圈着她的脖子,瞧着她走得满头大汗,忍不住掐上了她的脖子,刺客都去了宴厅,这儿没什么人,若是她在这儿将人杀了,推给刺客,那么她在白家是不是就可以像以前一样了!
夜色里灯光昏暗,白华英背着她绕过长廊,忽的将她放了下来,“你在这儿躲着,不要出来,前头已经打起来了,你不会武功,我去救驾。”
白秋兰拉着她直哆嗦,杀她的念头一瞬间消散了个干净,“我……不行,我害怕。”
“不用怕,那些刺客只怕是奔着官家去的,你在这儿很安全,躲着不要出来。”白华英将她拉到一处假山后头,转身提着剑走了。
白秋兰远远的瞧着白华英拔了剑,手起剑落,剑法凌厉,招招致命,不由替自己的小命捏了一把汗,还好她刚才没下手,否则只怕死的就是她了。
宴厅里头乱成了一乱,刺客直奔官家而去,璟王护在官家前头,见白华英提着剑杀了回来,心里猛的一跳,封锦兰见她来了,不由笑道:“咱们可真是难姐难妹,亏得凤姜不在,否则又要吓着了。”
这些刺客训练有素,一拔人攻击璟王,一拔人攻击官家,御龙卫也不是吃素的,场面顿时十分凶残,血溅三尺。
白华英杀到封锦兰的身旁,与她背靠背,她沉声道:“小宝,去护官家!”
封锦兰手中的剑猛的一颤,眼前的刺客见机朝她刺了过来,白华英挥手替她挡了一剑,对方的剑也划破了她的手臂,“发什么呆!”
封锦兰提着剑迎了上去,郑元风杀到白华英跟前,见她受了伤,不由将她护在身后,“你们姑娘家来凑什么热闹?这干架是男人该干的事!在我身后呆着!”
说话间璟王也迎了过来,将白华英扯到了身后,官家那儿瞬间就少了防护,白华英趁着这当口冲到了官家跟前,一剑将那快到胸口的剑挑了回去,奈何这人是个高手,与白华英缠斗了起来。
璟王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几剑将这刺客制服了,御龙卫与禁军从外头涌了进来,所有的刺客见状逃不掉了,便朝官家冲了过去,烨罗几剑将人解决了。
众人惊魂未定的瞧着这血淋淋的场面,如今再看白华英时,心里头竟有些发虚。
烨罗挑开其中一个人的脸,“是鞑子!”
官家坐在轮椅里,打量着这些人,手里的珠子一颗一颗的捋着,那视线从众人跟前扫过,众人被这君威逼得低了头,郑元风眼看手边的人要自尽,上手便捏碎了他的下颚,“官家,这些鞑子,如何处置!”
郑元风下手这样狠,是白华英头一见次,印象里这货就是个纨绔!每天喝酒作诗,学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这一回在沟渠上也立了功,所以让人对他这个浪荡子的印象一扫而空。
官家理了理手中的十八子珠串,“拖下去彻查,此事就交由刑部来审理。”
宫人利落的将宴厅洒扫干净,没一会儿,这桌椅地面便收拾干净了,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一般,一干大臣面面相觑,心有余悸。
“究竟是什么人将这些鞑子放进来的,官家,北境驻军里头,怕不是混进了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是啊,此事定要彻查,否则官家的安危日后如何算!”
众人顿时附和了起来,白华英扫了眼坐在一旁的皇后,她拍了拍胸口也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但眼里可不见有半分惧色,这倒是有意思了。
官家理了理衣袍,坐得正了些,“宴会继续,璟云,郑家小儿,还有……明郡主,你们随朕去一趟书房。”
李全推着轮椅,官家拍了拍皇后的手,柔声道:“这儿就交予你了,朕晚些去去就来。”
皇后深情的拉着官家的手,柔情似水,“官家无碍就好,臣妾方才可吓坏了,得喝两杯压压惊才好。”她先前象征性的站在官家跟前,实则是想着刺客一来她就躲,谁料被白华英坏了事!这个小丫头,三番五次的坏她的事,这人是留不得了!
官家安抚了两句,李全推着官家去了书房,璟王与白华英走在前头,郑元风挤了过去,朝白华英低声道:“你这武功哪里学来的?这么多年,可真是深藏不露。”
说着又看了眼她的剑,顿时震惊了,“这就是传闻中的九宵?我先前寻了许久都不曾见过,没曾想竟在你手里,唉,要不我出五百两,你把剑卖给我。”
白华英紧了紧手中的剑,“不卖。”
“别这么小气,各位都是自家人,得了空,我去寻你,咱们再切磋切磋。我给你涨点价,一千两行不行?”郑元风瞧着这剑,两眼放绿光。
白华英瞧着手中的剑,挑了挑眉,“元风哥哥,这把剑,我就是把这上头的七颗宝石抠下来卖,都不止一千两了。你若是要,卖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得加钱。”
“多少钱?”郑元风瞧着这剑十分喜爱,这可是削铁如泥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