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那天我刚到大兴城,我是真不知道那个什么韩言夏还有郑在爽是你们刑部的人。真知道他们是,看你面子上我也不能一刀将他们都砍了啊!”
慎纬在旁边将张三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这个气啊!
合着我堂堂刑部尚书,我的面子都不如一个小小的刑部令史好使是吧?
而张三继续说道:“还好开皇圣明,我虽然一刀杀了十三个人,但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你看,现在还好好的。”
听到张三说完这句话,京兆尹衙门里刚刚看向张三的官差,要么抬头看天,要么低头看自己的脚丫子。
这时,张三扭头朝着京兆尹衙门的众人看了一眼,问道:“大家刚刚好像都在看我,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没有!”
“没看没看!”
此刻,一旁的慎纬脸很黑。
而申二仙已然看明白了一切。
“张三,你既然是来查看资料的,进来吧。”
“多谢。”
张三跟着申二仙走进京兆尹衙门之中。
申二仙找人询问了一下,然后带着张三等人来到了自己的办公房间。
进来之后,申二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大家都坐下,然后他也坐在自己的桌案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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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张三坐下了,慎纬也坐下了,而商不法见到慎纬坐下,感觉自己坐在慎纬旁边,和尚书平起平坐不太好,但走过去坐在张三那边似乎也不太好。
便只好在慎纬旁边站着。
这时,申二仙朝着张三拱手一笑,开口说道:“张三,你应该知道,莪们申家、慎家还有商门,本质而言都是法家的分支,都是一家人。而你呢,我一见如故,这房间里现在就我们四个,没有外人,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可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张三连连点头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文犯下的这些事儿,是不是你查的?”
张三摇头道:“不是我。”
申二仙感觉张三并没有说实话。
“张三啊,你要知道,你得罪了太子,而沈文是太子的人,所以之前沈文才卡着你,不给你浮尸案的资料。否则,也不会京兆尹刚刚换人,你就跑过来要资料。毕竟这资料按理说,你调查案子这么长时间,不应该现在才来要。”
“你相信我,只要你和我说实话,我就给你这些资料,毕竟我不是太子的人,我也不帮任何人。我就是知道沈文倒了,但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出手。这事儿,让我心里不踏实。”
张三笑了笑,朝着申二仙拱手道:“京兆尹若是不放心的话,也简单。你不是法家的吗?刑名术法之中有一种术法名叫獬豸问心。你对我用獬豸问心,然后再问我,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你不就知道了吗?”
张三心中暗道:我没调查,我只是直接将别人调查好的结果拿过来用而已。
我没说谎!怕啥!
申二仙沉吟了一下,朝着旁边的慎纬看了一眼,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慎纬的肩膀。
“你觉得呢?”
当然,这句话只是表面上说给张三听的,实际上在申二仙拍慎纬的那一下时,他已然用炁进行暗中传音。
“獬豸问心我不会,你来!”
慎纬也沉吟了一下,然后伸手拍了拍申二仙的肩膀,说道:“我觉得张三应该没骗你。”
当然,这句话也只是表面上说给张三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