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听到情敌的名字,尤其是从心爱之人嘴里念出来的。
白凝这些天乖巧顺从,他不是不知道原因。
她愿意装下去,他也愿意沉溺在这种景象里。
可一旦提及温修尘,提及这个觊觎他心爱之物的男人,他浑身便生出一股锋利的尖刺,直接戳破他沉溺的幻境。
“我没想见他。”
“那你为什么提他?”他眸底的偏执明晃晃地燃烧。
白凝干涩的喉咙阵阵发痛,“我看到了新闻,温家的事是你做的吗?”
墨晟渊猛地拉住她的胳膊,将人一把扯进怀里。
“温家的事你也要管?”
白凝手里还握着一颗滴水的葡萄,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胸膛,“一切因我而起,我有愧疚不行吗?”
她直直地看着他,正面他的怒火。
墨晟渊冷笑一声,“那我呢?”
白凝不解地眨着眼。
“从我们见面起,你有关心过我的伤吗?”
他语气里罕见地蒙了层委屈,凸起的喉结压抑地滑动。
似乎找到了问出口的勇气,继续道,“我在手术里生死不明的时候,你跟那个人走了,我在ICU里醒来的时候,你在别的男人身边,如今你回来了,问的还是别人。”
“阿凝,假装出来的关心是有破绽的,你真当我是傻子吗?”
白凝静静看着他,此刻心中那一层惧怕却无端褪去了。
她忽然垂下视线,眼睛落在她掌心下他胸膛的部位,“你的伤很重吗?”
墨晟渊呼吸一凛,随即松开她的手,“不重,不过是差点死了,但没能如你所愿。”
他说话有赌气的成份,甚至还暗暗地期待着,能从她脸上看出后怕和悔恨。
可他觉得,他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