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二不好意思道:「***过挖沟渠的活,见过这物什。所以就想问问您,这
物什贵不贵?要是我们村定一批这陶制管道,大概我家前院到后院两个这般的长度,需要花多少银钱。」
白桂堂猜测是用到铺子那面。因为一般自家埋不起管道,生活污水直接挑着倒壕沟里去,费事是费事,不费钱。
他沉吟一下:「要是自己干活挖管道,像你说的还要将管子接到房子里,不算工钱只要料的话,那得八两银钱。」
许老二连忙问:「那要是在井口那里再安条进水管道呢。就是咱这面摇辘轳井,那面水就在屋里锅里出来了。」
「我给你找人的话,也要二十两。」
与此同时,许家门外刘老柱迟迟不敢进院,就差上手拽许老太了:「咱说二十两两间小破茅草房,这快赶上抢了,这能行吗?那叫租,还一年。我怕凭白得罪人。」
给许老太气的,这一路回来真是不容易,被村民们围着好不容易突破重围,又要和刘老柱磨叽:
「往后租谁都是这个价,而且一般人咱还不租给他。让你说你就说,你知道人家卖一个熊掌能挣多少银钱不。你知道镇里眼下一间老破小铺子能卖二百两银不?那叫要么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怎么还卖上兄长了呢。」
所以当刘老柱和许老太进屋时,屋里正聊得欢畅。
白家兄妹直到离开还纳闷,这是谁在陪谁聊天。
那对叔侄收获颇丰啊。
而关于白家租赁事宜,他们看过房子后看到炕都给搭好了,屋面也铺得很平,面积也很大,许老太出面帮讲得情还赠送个后面拴骡牛的棚子,倒是没讲价。只一个条件,要连租两年。
白桂堂记得小儿子说的,或许互市就这么几年好光景,还能总惯着那面吗?这面凡是有血性的将军,养精蓄锐存马练兵几年后,绝对不会给外族胃口养大,到时城门一关,又会禁盐禁铁。他最好多签两年。
这不嘛,刘老柱拿到四十两租金,第一件事就是气哼哼数落村民们,半两一个月租给你们一间屋子不要,看看转手一个屋子租金多少。
第二件事就是乐颠颠来到许家开小会:「我这钱该咋花。」
许老太说:
「你先掏出来二十两做贡献,一个出水管,一个进水管,再出五两给新安个辘轳井接上管子。
正好你媳妇不知道要干啥,咱俩合伙包下洗浴那一块吧。
雇人干活是雇人的,咱俩挣个热水钱。村民们都搓上澡修上脚也能有地儿挣个零花钱。」
「你不是说玉生他们……」
「重新划分,玉生那几家有实力买粮食的必须做饭食,要不然都不卖饭,都嚷嚷要打工挣现钱,只靠我家商队够吃吗?
我已帮他们想好,他们一家卖盒饭,几十文一份。
一家卖大碴粥配馅饼,四个馅饼一碗粥就是四十文钱套餐。
老万家卖豆腐丸子砂锅油饼,豆腐白菜土豆汤油饼,他家豆子多。若有需要,我可以给培训。」
刘老柱再次急火火出门,还开啥大会呀,他们需要再开个碰头小会。
另外急忙派人去新房那里喊话:「快些停手,空出三间屋子别再修整,你们许奶奶要用牛粪马粪给房子外面烀出个城堡泡澡。」
所以当晚,村民们还在眼巴巴望,大会呢,却只有许田芯拿着名单,站在台子上叫名字:「麦苗……」
麦苗乐得,她就知道不白和田芯做好姐妹。
「春杏,红英,羊角,二胖……念到名字的随我来。」
这些姑娘的亲娘亲奶奶都嫉妒了,村委会还不如田芯一个孩子靠谱,人家说雇人就真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