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敷衍太直白了。”她从紫皮的小包里拿出了一个女士的钻戒,递给容瑾。
“还好,我准备了戒指。”笑容,有多僵,她几乎快要笑不出来。
容瑾没有接过戒指,沉默了许久,他后退一步:“这场戏,到此为止吧。”
满堂宾客哗然,看着台上的变故,聚精会神,似乎在等看一场戏。
所有表情全部僵硬了,翟曼垂下手:“你说什么?”
满堂宾客,吵吵闹闹,容瑾的声音像冰棱一般穿透而来。
他说:“我刚才想明白了一件事。”眼底的光影,突然柔和了颜色。
“我好像看上了一个女人,想要她。”
这时候,容瑾大概还不知道,那种强烈的感知,那种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
深入骨髓,是爱。
他只是知道,他想要那个女人,便不能分出一丝一毫的温存给她人。
即便是演戏,也不可以。
容瑾再一遍重复:“我只要她。”
喉咙哽塞,翟曼问:“谁?”是要不是韩凝,只要不是她……
“韩凝。”
容瑾念着这个名字,温柔了清冷的音色。
他要韩凝,在他没有那些深爱过的记忆时,容瑾说他要她,只要她……
翟曼嘴角讥讽:“她身边已经有别人了。”
似乎说到了他的不满,他不悦,侧脸轮廓越发冷硬:“我打算把她抢过来,我要她,怎么能陪你演戏。”
他说完,转身离场,翟曼抓住他的手,精致的妆容再也遮不住眼底黯然的灰白。
她哽咽了喉:“容瑾,你才见过她一处。”
不过十秒,隔着屏幕没有温度的惊鸿一瞥,怎么能教你这样沉沦,这样毫无头绪的扎进去。
容瑾推开她,拂了拂被她抓着的衣袖:“一眼就够了。”
一眼沉沦,这世间,有多少人有那样的勇气,用一个眼神的时间。
去博弈一辈子的情深。
翟曼再也抬不起手,耳边,司仪的话再一次响起,附和着台下吵吵闹闹的议论。
“下面有请新人交换戒指。”
容瑾背着光,置若罔闻。
翟曼却迎着光,红了精心描摹的眼:“容瑾,你答应过我的,我给你治好了你,你会答应我一件事。”
她走上前,几乎央求:“容瑾,求你,陪我演完。”
抬起手,翟曼将手心打开,掌心覆了一层密密的冷汗,女士的戒指在灯光下闪动这微光。
“帮我带上戒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