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跟我比,谁更**一点吗?”
季冰弘深吸了一口气,这浓烈的血腥味撩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缓步向前,蹲在孔菲儿面前,看着瑟瑟发抖的女人,眯了眯眼。
“你还嫩些。”
季冰弘从口袋里掏出一双皮手套,慢条斯理地戴在手上,然后手指尖轻轻点了点孔菲儿的两只手,最终停在了右手上。
“哪一个?刚才伤了她?……是这个吗?”
孔菲儿吓得连连往后爬,却把自己逼进了墙角,退无可退。
季冰弘轻轻握住孔菲儿的右手,表情平淡无奇,甚至还带着一些怜悯和可惜。
“真是太可惜了,就要这样断掉。”
语毕,还不等孔菲儿反应过来,季冰弘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向反关节一折,骨头碎裂的声音在病房里异常明显。
乔笛听着,浑身的的汗毛直立,吓得又往迟焰怀里钻了钻。
孔菲儿发出了一声凄厉又绵长的惨叫。
“这次我留你一条命,别再有下次。”
季冰弘站起身,只向孔菲儿丢下这样一句话。
季冰弘摘掉手套揣进口袋,他不再看像一袋垃圾一样的孔菲儿,而是转而奔向迟焰,从迟焰的怀里把满脸是血的乔笛抱进怀里。
他沉默地抱着乔笛,良久,才像魔怔了一样喃喃着,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晚了……”
“对不起……”
季冰弘紧紧地抱着乔笛,他宽阔的肩膀把乔笛整个地包裹着,手臂传导着令人心安的温暖。
乔笛的大脑木然,在季冰弘的怀抱里慢慢恢复生机,她像从巨大的浩劫里醒过来的幸存者,像没有语言能力的哑巴,只双手紧紧抱在一起,颤抖着无声地流泪。
“走,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季冰弘将乔笛抱起来,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病房。
而乔笛越过季冰弘的肩膀,最后瞥了一眼在角落的孔菲儿。
乔笛此生都无法忘怀,那是怎样一张可怕的,带着扭曲笑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