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博叶婉一乐,令她开怀的。竹子委屈地抹着眼泪。
叶婉神色稍缓,但依旧严厉,“如今战事在前,后宫更应屏弃任何的玩乐,哪有皇后带头胡闹的!”
立即斥责她将人赶走,还有皇都当中不得娱乐,让他们个个体谅着边境战士的辛苦。风气也传到了后宫,他们知道叶婉掌管着一切的事宜,揣摩着她的心思。
宫中的乐宫竟然被放走,令他们自行谋生,舞女们也放弃了原来的营生,转而开始习武。叶婉觉得在宫中呆得寂寞,于是外出走走。
不时地听见娇斥的声音,好奇地问竹子,“听声音倒好似在练武。”
竹子连连点头,“也不知道是何时开始,乐伎们个个不务正业,转而习武弄枪,还说要保护家园!”
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因为身体困乏,叶婉偷懒呆在宫中,不曾想宫中竟然悄悄地大变样了。
她的身影出现在众宫女的面前,她们立即停了下来向皇后行礼。个个身腰袅娜轻盈,可与长枪着实不配。
非但没有任何的飒爽之姿,反而有几分不伦不类。
过犹不及,使得如今整个皇宫人心惶惶,众人都宣扬皇后善变,不知自己何时便会被皇后赶出宫去。
凤藻宫里一片安宁,倒是太后的慈宁宫显得热闹。不时地有人前来向太后报说如今皇宫里面混乱不堪的情景。
张婉淑凑上前去小声说道:“太后,如今是否已经时机成熟,可以拿叶婉是问?”
太后摇了摇头,“如今只是浮于表面的混乱,不过是一股暗流,等到真正的波涛汹涌,再也按压不住,才是我们出手的最佳时机!”
张婉淑面色闪过一丝不快,为了惩治叶婉费尽心机,一刻也无法再等待,太后所言,责令她暂且按耐下去,点了点头,垂首恭顺地退至一旁。
叶婉的心几乎都在朝堂之上,四位顾命大臣事无巨细向叶婉报告,因地制宜地出了些许的意见,大臣们一一采纳。
鞠躬尽瘁,每日的疲倦也不觉,这天回来却被告知太后头疾发作,食不下咽,请叶婉前去。
待到宫女离开,竹子嘀咕着说道:“早上太后安然无恙,待到傍晚便有头疾,小姐!”她不无担心地说道,“或许其中有诈!”
太后已经着命人前来,即便有诈,也得硬着头皮前往。
叶婉双眸微睁,缓缓地起身,伸了个懒腰,搀扶着她的手。
“原本便要晨昏定醒,如今太后想来有话需要告诫,才着本宫前去!”
两人到了太后的宫中,太后歪在一旁的软榻上,哎哟,哎哟地不住地叫唤,一旁的张婉淑双手端着药盏,正在一旁苦劝。
待到叶婉进来,太后勉勉强强睁开眼睛,指着一旁的锦杌给皇后赐座。
叶婉赶忙上前询问太后的病情。
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之下,费力地坐了起来,眼睛紧闭着神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