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松并未使出全力,甚至在打斗当中还不忘劝说道:“往先,你因为兄弟之情而刺伤我,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如今别无去路了,改邪归正吧,我们放你一马!”
“醉花楼的兄弟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人,你们休想哄骗,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壮烈!”
剑势越发凌厉,方如松苦劝不动,一个滚地后跳至外间,待到他一离开,叶婉立刻挥手,万支箭顿时射向了无情。
他立刻退开,在闪避之时,后背一痛,伸手摸了上去,粘乎乎的全是鲜血。心口一痛,万箭穿心,大睁着眼睛,不甘地望着窗外的那片白云。
许久之后,众人再次将门打开,远远地望着,他即便身中数箭,依是站立不倒。
叶婉叹了一口气后摇了摇头,“好生葬了吧!还有,将他和小镜子葬在一处,全了他们兄弟之情!”
“多谢皇后娘娘体谅!”方如松呆呆地站在他的面前,带着一丝惋惜,注视着他不甘的眼神,伸手上前在面庞上一拂。
在离开之时,竹子已经在等候,虽未开口,可是眼眸当中的关心令他心中一暖,抬手后,将头上的假发摘了,将带着鱼腥臭味的衣裳扔掉。
整个人看着不似之前的狼狈,竹子从怀中掏出了一袋银子交给他,“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此事不宜宣扬,只能够暗地里给你这些,先拿着!”
“不行!”方如松立刻摇头,摇头道,同时正义禀然,“你们将方如松看做什么呢?我是为了小芳才甘愿报答皇后的,可不是为了银两!”
竹子先是一愣,吃吃地笑道:“瞧你说得这般严重,小姐怎会不知吗?可她说了,往后你只要好好地跟着她,必然会有个好前程。
还有小芳嘛,至少也会得到一个诰命,拿着银子吧,你在宫里,我们可以照应,但是宫外少了银子可是寸步难行!”
他感激无比,“那么我便代家人谢过皇后娘娘的体贴!”
竹子前去复命,叶婉问起来,她一一如实地说起,其间的神情如常,与之时并无二致。
“你真的想通了?”声音带着几分心疼。
竹子肩膀微垂,“是呀,方如松再优秀,可毕竟不属于竹子,再者,世间的好儿郎多的是,强求得来又有何趣味呢?只想往后能遇见一个像皇上对待小姐这样深情的男子!”
不觉脸一红,顿时止住了话头。
叶婉转向望着她,“为何不说了?”
“哎,不说了,反正小姐都明白。”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已经天黑,太后和皇上早早地归来啦,叶婉立刻前去迎接太后。
陪着太后吃斋,皇上原本觉得无趣,只见叶婉前来立刻抬手说道:“今日朕为你许愿了,随朕与一同去慈宁宫!”
“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叶婉肃容在皇上身边坐下,太后劳累之后本想休息,勉强应付之下后心中依旧挂念,借口换衣裳,立刻唤来公主打听无情的动向。
公主神色惶恐,为她穿衣裳的手也有一丝颤抖,太后立刻察觉,严厉的目光对上她,“难道无情失败了?”
公主点了点头,眼泪夺眶而出,“臣妾也是不久前才得到消息,原来叶婉早有准备了,小镜子被调包,那人是方如松。
无情将人救出,之后被带入他们的埋伏点,被万箭穿心而死,最后叶婉又假惺惺地将两人埋在一处。”
太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下午的劳累都不算什么,消息简直才要了她的命,手抚着心口,恼怒地望向公主,“难道你们一直没发现是叶婉的计谋?”
公主闻言慌忙地跪在地上,惶恐地说道:“太后娘娘,叶婉演戏如此的逼真,当时臣妾以为瞒过了她呢,她当时表现得天真,丝毫不知,是我们怠慢了,反而中了她的奸计!”
公主如何对无情,太后也地了解,失去无情,对公主来说难以承受,而她失去小镜子,更是如丧考批。
此刻皇上已经派人前来相请,太后勉强镇定心神,嘱咐公主,“好好的别被人瞧出,竟然在哀家面前耍心眼,哀家不会容下她!”
公主忙忙地将眼泪擦干,眨了眨眼睛,脸上浮出一抹笑容,才陪着太后往外走去。
餐桌上面一派其乐融融,萧景腾对于这几名女子同样和蔼可亲,而叶婉更是皇后的风范,对她嘘寒问暖。
对公主也关爱备至,太后直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此时却难以发作,一顿饭吃得了无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