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单是个新宫女吧?”萧景腾接过叶婉亲自端来的茶杯,望着叶婉时目光显得疑惑。
叶婉下意识地看一下良辰,之后才收回目光,幽幽地说道:“方如松之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他的身份低微,保不准太后又会栽赃陷害,还是早早地将他调来凤藻宫方是正经。”
皇上自然明白,想着方如松的功劳不小,而他偏偏是个低调沉稳之人,当时太后先开口,才无法让他来到自己的身边。
“方如松功劳大,品性不差,即便无情起过杀他之心,还为他说话。说若是他肯悔改,请留下他一命。
可谁知道,无情已经深深陷入其中,自毁前程。”
“皇上,本性难移,无情就算表面答应,保不准往后会反口,倒不如方如松呢,如今瞧来只有他智勇双全,没有他上次极难成功!”
想起来,萧景腾也深觉侥幸。
“好吧,朕就走上一遭,你们就在此等着!”
“臣妾也去!”叶婉立刻起身,可是皇上却转身微微地一笑,“不必了,这等小事若还要皇后娘娘亲自出马,令朕的颜面往何处搁呀?
朕吃了你精心准备的早膳,一定会将你们想见的人带回来!”
虽是如此,可是良辰却被允许跟着前去。
她是生面孔,在皇上的身后引来无数的目光,目光有羡慕,嫉妒,道道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这时候才深深地体会到竹子的那句话,高处不胜寒,就算是竹子得皇后的喜欢,可是依旧身不由己。
太后听闻皇上的请求,面色一变,望向皇上之时竟带着几分为难。
“皇上!”她沉着地说道,“他只是名小侍卫,还是哀家瞧着顺眼才招至身边,哪知道手脚不干净,说出来让皇上取笑。”
“瞧太后说的!”他连连摆手,“太后看中的人的品性极佳,绝不会眼浅到偷盗的地步,再者真是丢失了,朕在寻来十个一模一样的,人总是要带走的!”
太后愣了愣,不曾想到为了一名侍卫,皇上竟用如此强硬的语气。
她索性明言,“皇上的意思,哀家到底也是明白,可皇上,并非哀家故意刁难,他昨天晚上已经死了,还请皇上另寻他人!”
“什么!”不等皇上开口,身后的宫女大惊失色,失声喊道。
太后不悦地望向她,只见到黝黑的面庞颇为陌生,面色凝着几分寒气,令人心生惧怕。睁大的双眼瞪向她。
良辰显得惊慌失措,眼眸深深地浮着不安,她喃喃道:“方如松不会死的!”
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就连皇上也极为诧异,可是顾不上理会,萧景腾霍然起身,“朕不相信!”
“既然如此,就请前去大牢里面,刚刚他们起来相告,哀家也不信。恰巧请皇上去瞧瞧,看看到底如何。”
等出得大殿,皇上目光冷冷地逼视着良辰,“你到底是谁?”
她哀痛地摇了摇头,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