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将她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手中的猎物身上,狠狠地说道:“若是我手中要一定将他丢入河中,拔毛,真是太可恶!”
她们一走,叶婉便要自己动手,还要忙活许多,一双保养得当的手近来也渐渐地变得粗燥,到时候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边说时却发现毫无反应,只见到良辰正呆呆地望着远处,士兵们都佩服,每每方松打中一个猎物,他们不时地叫好,还说从未见过这般百发百中的人。
只将他当做英雄一般,难怪此人行事狠辣,倒是有点真本事。
竹子嘀咕了一声,只见到良辰的眼睛都直了,一推她,“难道你还有幻想,以为他是你的未婚夫,别想了,只是长得相像而已,待到我们回去,一定要报这几日之仇!”
良辰坐了下来,可见到方松大步朝着她们走来,手中怀抱着一只兔子,那只兔子居然还活着。
他蹲下来,一声不吭地拔出刀来,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可见到之时割下一块布,细心地为它包扎,竹子冷笑一声,“假仁假义!”
手怎么也洗不干净,沾满的血泛着淡淡的腥味。
“天寒地冻,它的腿受伤了,就算包扎了也逃不了多远,早晚是死路一条!”
可是方松好像不曾听见,依旧执拗地为它包扎着,直至最后用力地将草丛里面一丢,虽然腿脚受伤,兔子却极有灵性,很快便窜入深处消失不见,余下摇摇晃晃的芦苇。
最后他一声不吭地往回走。
良辰呆呆地站在原地,竹子归来之时,只见到她一动也不动,整个人好似魔怔了一般,叹了一口气将剩下的事情做完。
回去之后告诉叶婉怪异的事情。
“他只会折磨我们几人,如果说他心狠,却对一只兔子也无比耐心,想见你说此人怪不怪?”
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色,叶婉轻启贝齿,“怪也不怪,都是同一人,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你多多地开解良辰,看来她一时难以接受!”
“是呀,谁让之前爱的太深了,我们又无法去判别他的真伪,倒是良辰,许久以来她依旧相信爱,真是痴情,可是小姐,你与他接触如此多,难道不怀疑吗?”
“我们怀疑有何用,就连他最亲密的人都辨别不出,更何况我们只是在宫中见了几面而已?”
叶婉伸了一个懒腰,“事情最终如何总会有分晓的。”
几日下来,绣得几方手帕,每样花色不一,俏丽的海棠花,有圣洁的荷花,直瞧得竹子目不转睛,对她满脸佩服,“小姐的绣功可是一绝,正是如此的活灵活现的!”
竹子瞧得爱不释手,但是无比惋惜,原本应该放在宫中收藏的,就要流落在外地。
每每有空之时叶婉便苦练绣工,至少得当起皇后的美誉,此刻的她拿在眼前看了看,之后便问竹子,“可发现有何异样?”
“颜色调配得当,绣工无可挑剔。”竹子满是溢美之词。
叶婉也瞧得极为满意。
突然外面响起了喧嚣的声音,竹子赶紧出门,之后拉着正哭得哽咽的良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