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梗着脖子一声不吭,没有丝毫求饶的话语,说话声音洪亮,眼神坚定,并不像是撒谎之言。
叶婉有瞬间的踌躇,在竹子的一再请求之下,依旧挥了挥手,“并无确凿的证据,先将他看押!”
自己前去墨卿的帐篷,想要找到线索。
帘子一掀,叶婉却见到一抹殷红的影子,正是琴歌,不知为何望着她的背影,倒像是一滴血泪,泛着种种的忧伤。
她怔怔站在门口,望着琴歌的背影,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似感受到它的存在,琴歌缓缓地转身望着叶婉,唇角扬起,泛起一抹苦笑,旋即淡然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我不过是笑话一场!”
随后决然离开。
“琴歌!”叶婉急了,连忙出手,但是却不曾抓住她。
琴歌的属于闪躲,避开了叶婉的挽留之后身形飘逸,离开不见了踪影。
刚见到她手中持有一封信,之后,连忙上前将信件展开,脸色苍白,信是墨卿所留,上面沾有着灰尘,倒像是藏在一个隐秘处,难怪之前那几次都不曾见到。
上面写着:叶婉吾爱,‘一直以来,将对你的感情深埋在心间,原以为可以和琴歌白头偕老,却发现原来是不过自欺欺人,脑中心中想的都是你。
只是如今的我却无法面对自己,只能选择离开,请转告琴歌,是我辜负了她,奈何她也曾经那般对我,我们两人扯平!”
手指微微地颤抖,叶婉的脸色凝重,沉吟了片刻,她连忙摇头,“不可能!”口中喃喃地说道。
“小姐!”外面的竹子慌忙而来,同时紧张不已,“为何琴歌大哭着回到房中,小姐!”
叶婉的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烦忧,没有再说下去。清丽的脸庞透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她小心地将信件收好,就着一旁的烛火将信件烧毁。
听见一声马儿嘶鸣的声音,原来是琴歌。
竹子指着一抹嫣红的影子,“琴歌走了,正骑着一匹白马奔向远方!”叶婉本想找人去追,奈何琴歌的性子倔强,即便追回,并无心思再留下来。
在竹子的一再示意请求之下,叶婉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算了,且随着他!”
竹子的眼泪似决堤的潮水汹涌而出,猛地吸着鼻子点了点头,口中喃喃的说道:“琴歌太不顾姐妹情分,说离开便离开!”
叶婉丢给她一条手帕,她擦拭着眼泪转身回去。
其间必定有着缘由,萧景腾眼见她们闷闷不乐,温存地问道:“还没有墨卿的消息吗?”叶婉目光灼灼,直盯着萧景腾,“在臣妾与墨卿当中,皇上是否相信我们的清白?”
“皇后今日极为奇怪,为何这边问起?”他的眼睛显得意味深长,叶婉叹了一口气,只觉得意兴阑珊,低垂下眼帘不再吭声。
里面安静得好似听见心跳的声音,外面的风声呼呼地吹着。
“其中的疑点重重,或许被陷害或许已然身遭不测,而那封信未必是他的真心话!”叶婉思索良久,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墨卿,当面问清楚,缘何这般出尔反尔?